他看向房頂之上。
此時只看見房頂上,一白色長裙在漫舞。
那有著琥珀般純潔的白裙女子恍如神女,在蒼涼的圓月下俯瞰大地。
微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白女女子黑發(fā)浮動,其聲音給人無比安靜的感覺。
“那是血尸咒印,專封氣海的秘法,你不要想著掙脫,只會對你氣海造成沒有必要的傷害。”
隔著房頂羅峰聽著白裙女子好心提醒,笑了。
“你這算是什么,關(guān)心我?你應(yīng)該跟剛剛那個騷狐貍是同等地位的人物吧?”羅峰挑眉,擺弄了一下控制自己四肢的鐵鏈。
“我們是陰陽家的陰陽大祭司,我是陽祭祀,她是陰祭祀,地位在神月家主和圣女之下。”
“那看起來我還是挺有面子的,竟然引得陰陽家的陰陽大祭司出手了?”
白女女子沉默,片刻道,“你跟彩云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剛剛你一直在上面吧,我說了啊,朋友?!?
“朋友?”白裙女子柳眉微蹙,“朋友不會做到這個份兒上?!?
“我就可以,你不服咬我?”
白裙女子轉(zhuǎn)移話題,“你救不了她的,不管如何,彩云的結(jié)局都是死,這是天命?!?
“那我就跟天命斗一斗,又如何?”
“可是你現(xiàn)在被封印在這里了,你連我們都不是對手,如何跟天命斗?”
“剛剛不算,要不你放了我,我們重新比試一下如何?”羅峰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,索性還不如口嗨一下,調(diào)戲一下這個靜若處子的陽祭祀。
對方?jīng)]有再回答,顯然已經(jīng)走了。
羅峰擺弄著鐵鏈,嘆氣道,“這下是完蛋了,難怪師父常說達(dá)到一定境界,單純的武力已經(jīng)不再能決定勝負(fù),符文術(shù)式才是永遠(yuǎn)的神啊,這還沒有怎么動手呢,我就被封印在這里,叫天天不靈,叫地地不應(yīng)啊?!?
“阿西吧,誰來救救我啊,”羅峰語氣頗為無賴,已經(jīng)有了自我放棄治療的感覺。
宏偉的陰陽家重地,古典建筑拔地而起,櫻花陣陣飛出了陰陽家,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此時一道穿著紅色緊身長裙的狐貍眼女人在閣樓目送這一切的發(fā)生,嗤笑道,“陽祭祀啊陽祭祀,你這是要造反不成,你可知道膽敢背叛神月家主的后果?”.八
狐貍眼女人看向身后,一黑袍下人上前。
狐貍眼女人淡淡道,“黑麒麟,你去跟著她看看,我倒要看看我們的陽祭祀想要玩出什么花兒來?!?
黑袍人聲音沙啞而詭異,“這...不應(yīng)該告訴神月家主嗎?”
“不急,先看看吧,我倒要看看她想要怎么玩,反正...神月家主也一直沒信任過她,畢竟...她跟彩云以前可是...所謂最好的朋友呢?!?
“哼,朋友?”黑袍男人嗤笑道,“不是因為她泄密,圣女的母親又怎么會被我們抓住,她又怎么可能坐上陽祭祀這個位置呢?!?
“去吧,不要跟丟了?!?
話落黑袍男人消失在了身后。
“腥紅之月啊腥紅之月,還請降臨人世吧,我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禍亂之體了,”狐貍眼女人笑容詭異,身形化作火焰也消失了。
陰陽家詭異氛圍彌漫每個角落。
而就在此時,遙遠(yuǎn)的山鬼礦脈。
一隊神秘勢力悄然出現(xiàn)。
為首一銀灰色長發(fā),額頭有一顆紅痣,五官柔俊朗的青年雙手負(fù)立在斷崖之上,凝視著陰陽家所在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