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何文俊出聲。

他聲音很啞，聽著沒什么力氣。

似掙扎許久，終于意識(shí)到自己無法爬起來，他很絕望。

可是，這絕望中還帶著一絲的不甘心。

正是因著這不甘心，他出聲。

想要最后一搏。

常寧看他：“嗯?！?

“你還喜歡他嗎？”

何文俊抬頭，眼睛沁紅，死死看著常寧。

就好似抓住了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，他怎么都不會(huì)放。

常寧頓住。

空氣靜了。

何文俊手心攥緊，攥緊，不斷的攥緊，緊到他的手顫。

但他無所覺，他看著常寧，眼睛都未眨一下。

他要從這雙眼睛里看到答案。

真實(shí)的答案。

常寧眼前浮起剛剛離開的那道身影，他清晰的在她眼前出現(xiàn)。

然后，許多畫面從她眼前翻過。

那些畫面不是曾經(jīng)，是這段時(shí)候，這幾月。

明明時(shí)間不長(zhǎng)，短短幾十日，但他似乎占據(jù)了她大半的記憶，一回想起來，皆是他。

心微微的動(dòng)，然后溫?zé)釓乃拈g漫開。

她眼睫動(dòng)，看這執(zhí)拗的一雙眼睛，說：“喜歡?！?

沒有逃避，沒有謊，事實(shí)是如何便是如何。

她沒有一點(diǎn)的躲藏。

何文俊整個(gè)人震了下，那雙迫切的希望常寧說不喜歡的眼睛睜大，不可置信布滿他眼眶。

常寧看著他這變化，未再說。

但她未轉(zhuǎn)過視線，她依舊看著他，讓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眼中在說著什么。

何文俊搖頭，不斷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