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?yán)锏臍庀㈧o了,無聲的透明因子在這里面飄浮,帶著之前熱氣殘留的余溫,在兩人身上流蕩。
洛商司抱著這細(xì)瘦的腰肢,身體和這柔軟的身子相貼,她身上淡淡的香縈繞,似蝕骨的花,一點(diǎn)點(diǎn)蠶食著他的血脈。
而這樣的時(shí)候,溫柔的掌心落在他臉頰,輕柔的觸碰著他的肌膚,便似那花瓣在撫摸著他,在引誘著他,讓他沉淪。
他的心劇烈的跳動(dòng),一聲比一聲大,似擂鼓,一瞬敲響,有如千軍萬馬,覆水難收。
但是。
他沒有動(dòng),沒有繼續(xù),他氣息收斂,沉寂了。
要爆發(fā)的海嘯,噴涌的山火,崩裂的山石,在這靜寂下來的氣息中沉入深淵,無聲無息。
常寧摸著他的臉頰,想看他的眉眼,想看他此刻的面色,以此猜測他遇到了什么,她該怎么幫他。
但他始終未抬頭,她一點(diǎn)都看不到他的面容。
不過,她能感覺到他氣息的逐漸平穩(wěn)。
從激烈到沉靜。
他似乎理智了。
未再出聲,她指尖就這般貼著他的臉,感受著他呼吸的漸漸均勻。
時(shí)間無聲過去,外面的夜愈發(fā)寧靜,車?yán)镫S著一切停止,熱氣消散,涼意開始襲來。
常寧感覺到了冷,身子不自主的顫了下。
也就是這一顫,那埋在她身前的人松開她,然后把她褪到腰間的衣服拿起來給她穿上。
常寧感覺到身前人的動(dòng)作,低頭看他。
昏暗的光線里,他面如靜海,染了夜,極深靜,極幽沉。
但是,他面上未有任何的困難,更看不出一點(diǎn)的有事。
似乎,之前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(cuò)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