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覺得祁正右這話說的過于武斷了。
還沒發(fā)生的事,未來的事,誰能說的準(zhǔn)?
沒人能說的準(zhǔn)。
他現(xiàn)在已然是一只腳都邁進(jìn)棺材的人,太清楚“蓋棺定論”這四個字了。
祁正右這話在他這里過不去。
祁老說道:“你這話說的之過早,如果寧寧和商司沒離婚,爺爺不知道,那也就罷了。但爺爺聽說了寧寧和商司離婚,就想到了你,你這性子,必須找一個踏實過日子的才能把家過好,沈家那丫頭好是好,但性子終究不穩(wěn)當(dāng),不是合適過日子的人,你要和沈家丫頭在一起,必定少不了吵鬧。”“家里吵鬧多了,不是長久?!?
“爺爺是過來人,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還要多,看人看的比你準(zhǔn)。而且,寧寧是商司奶奶看中的,那孩子差不了。這次在匯城,爺爺也看得清楚,寧寧是過日子的人,不是那種不安分的,你如果和寧寧在一起,就家宅安寧了?!?
“現(xiàn)在商司在追回寧寧那是商司的自由,你要追求寧寧也是你的自由,爺爺覺得,現(xiàn)在是一個機(jī)會,你可以好好把握。如果你找寧寧做爺爺?shù)膶O媳婦,爺爺一句話都不會說,別人敢說一句,爺爺去說?!?
祁正右覺得,他的頭已經(jīng)變成了兩個大了。
前所未有的大。
他頭疼的厲害,忍不住的抓頭發(fā):“爺爺,我知道您說的,我也知道常寧好,更知道常寧確實是適合娶回家的,可我真的不喜歡常寧,在我心里,常寧就是我嫂子。”
“我不能跟洛商司搶?!?
“如果是別人,我可能還會聽您的,但是洛商司,我真不行。”
“爺爺,我真勸您打消這個心思,我是絕對不可能和常寧有什么的。”
“您剛說我之過早,那我對別人的事之過早可以有待商榷,但我自己呢?”
“我自己的心我總知道吧,我是真的真的不喜歡常寧,我也絕對不可能娶常寧,這一輩子都不可能?!?
“爺爺,您就死了您的這條心吧!”
說完,祁正右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,用行動來告訴老爺子他的決心。
真的,別的事他不敢打包票,但娶常寧這件事,他敢打包票,這是絕不可能的。
眼前不由的浮起那冷漠的一張臉,尤其那一雙一眼就讓你心顫的深眸,祁正右的心肝當(dāng)即顫了顫,他看眼對面的律師樓,趕緊發(fā)動車子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