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穿著綠色軍裝的男人。
“爸!”于向念所有的情緒和隱忍在看到親人這一刻崩塌,她撲進于家順的懷里,傷心的哭啼。
“不哭不哭···”于家順紅著眼,輕拍著于向念的后背,“爸來了,沒人敢欺負你!”
于向念將頭埋在于家順的懷里,哭的停不下來,傷心欲絕。
這下,把于家順都弄哭了。
他是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人,什么腦漿迸裂、身首異處的場面都見過。
他不是傷心程景默傷不傷的事,程景默被弄成這樣,他自會幫程景默主持公道,他現(xiàn)在就是心疼女兒,心疼的哭了。
他低著頭,偷偷地擦著眼淚。
一旁的于向陽看著父女倆傷心成這種樣子,也哽咽起來,“念念,你盡力了,是這小子命短!”
恰好這時候,程景默全身被白紗布包扎著,被推出來了,就連臉和頭都包扎了大半,只留著中間的面孔。
于向陽幾步?jīng)_到推車前,不敢相信的摸著程景默的臉、肩、胸膛。
“不是說好了你五十二才不能動?”于向陽流著淚,憤憤的捶了一拳,“老子一定弄死陷害你的那個,給你報仇!”
“這位同志!”推著車的醫(yī)生嚴厲的說道,“病人受了嚴重的傷,剛搶救過來,你這么一拳下去,病人能受得了嗎?”
“哈?”于向陽的眼淚還掛著,一臉驚愕,“他沒死?”
“怎么說話呢?!”醫(yī)生白他一眼。
于向陽瞬間破涕為笑,他抹了兩把臉上的淚,“醫(yī)生同志,我來幫你推。”
“別!”醫(yī)生抬手攔住他,“我怕你把車給推翻了。”
程景默被轉入監(jiān)護室。
大家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。
“爸,你怎么來了?”
從南城到北京需要兩天一夜,也就是說,于家順接到電話后,就啟程出發(fā)了。
那他肯定沒報請上級的同意,他是冒著被撤職處理的風險趕來的。
于家順只是簡單的說:“爸不放心你,得親自來看看?!?
他又問:“跟我詳細講講這件事?!?
程景默脫離危險,于向念松了一口氣,“我們先去吃飯,邊吃邊講?!?
大家都守在外面,一天沒吃飯了。
于向陽很自覺的站出來說,“你們去吃,我在醫(yī)院守著?!?
林也也自告奮勇,“我也要在醫(yī)院守著!”
于向陽一臉嫌棄,“你在這里能干什么?反倒給我添麻煩,一邊去!”
“我能干的事可多了!”林也不服氣的說,“他是我哥,我當然要守著他!”
于向念累的不行,耐著性子說,“林也,你跟我們去吃飯,待會兒你帶一份回來給于向陽,你熟悉地方?!?
林也這才不情愿的跟著大家去外面的飯店吃飯。
入座后,于向念準備介紹大家。
林韻怡說:“念念,剛才你在搶救室的時候,我們都彼此認識過了?!?
于向念了然的點點頭說,“好,既然都認識了。我就跟大家講一下這件事的整個過程?!?
正準備開口時,進來了一個個子很高,穿著深灰色中山裝,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。
林也高興的一下子跳起來,“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