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默的心情好像很低落。
雖然他永遠都是那副表情,可她能感覺的到。
一路上,于向陽都在講他和夏清云的事。
程景默聽了,又好像沒聽!
于向陽好像說了,他跟夏清云牽手了,又好像說了,夏清云要等著他。
但有一句話,程景默聽清楚了:于向念嫌他菜!
他很菜嗎?哪里菜了?
將于向陽送到家屬院門口外,程景默終于說話了。
“于向陽,你知道我們國家還有多少人吃不飽飯?還有多少孩子上不了學?還有多少破壞分子想要分裂我們國家?”
于向陽被問住了。
程景默說:“于向陽,你不應(yīng)該整天沉浸在這些情情愛愛的事上!你是男人,更是軍人,你肩上有使命,有責任!你好好想想你該做什么?”
于向陽:“···”
程景默又說:“你從小條件好,能吃飽能上學,長大就進了部隊,一切順風順水。你沒有任何負擔,更應(yīng)該有遠大的報復,報效祖國、報效人民。而不是腦子里整天就想她喜歡我,我喜歡她之類的事!”
“于向陽,我不了解夏清云,但我知道你父母只會為你好。如果這段感情讓你難受、讓你困惑,我建議你先從這段感情中抽離一段時間,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段感情?!?
“如果經(jīng)過一段時間的冷靜,你想的很清楚,你非夏清云不可,那我再幫你想辦法?!?
于向陽被程景默說的又怔又羞的。
程景默一向話少,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,嘰里呱啦的教育了他這么多。
最后,于向陽訕訕的說:“知道了,我回去了?!?
程景默回到家里,洗漱干凈后回到房間。
于向念躲在門后,從身后抱住他,“怎么了?你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,回到家就好像不高興了。”
程景默雙手抓住環(huán)在自己小腹前的手,“念念,我覺得我自己很無力。”
他連說話的語氣都弱了很多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程景默講了今天下午發(fā)生的事。
原來,他騎著單車去村里找張國平學習無線電的知識,正好趕上了村里的婦女圍毆張國平的妻子。
張國平的妻子叫何美英,是一個研究外國文化的,和張國平一起被下放到了這里。
何美英這樣的知識分子,干勞動的時候肯定就不如村里的那些婦女。
那些婦女已經(jīng)對她不滿很久了,今天一個婦女責罵何美英的時候,何美英回懟了幾句,就遭到了一群婦女的圍毆。
那些婦女將她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扒了,村里的其他人只是看熱鬧,誰也不上去幫忙。
張國平去護著何美英,也被打了。
幸好程景默去的及時,大家看他是軍人,才悻悻然的收了手。不然,這兩口子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樣!..
那些婦女雖然收了手,可嘴里還是不干不凈的罵著。
就連何美英這個名字,都成了她們?nèi)枇R的理由。
程景默說:“他們這樣的人有更大的作用。就說我們軍區(qū),那么多人也找不到一個會無線電的專家,可這樣的人才卻被困在田地里,發(fā)揮不了任何作用?!?
“我想做點什么,可我沒這個能力?!背叹澳p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