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默問:“馬車上就她一個人,還是也有別人?”
他這么問,是要確定于向念是不是去了鄉(xiāng)里。
“還有幾個婦女,我見她們還聊天呢。”
這么說,于向念是去鄉(xiāng)里了。
鄉(xiāng)里有班車可以去縣城,縣城又有班車到肅城,肅城有火車······
再說了,于向念一個人出門,萬一遇到什么呢?
這么一想,程景默真是急了。
幸好,今天不是鄉(xiāng)街天,只有一輛馬車去鄉(xiāng)里。
村里有兩輛馬車,另一輛閑著。
程景默左問右問,終于找到了馬車夫家,跟他包了那輛馬車,去鄉(xiāng)里。
此時的于向念,坐在馬車上欣賞著沿途的風(fēng)景。
這里的春天來得比南城晚多了,這幾天,樹木才開始發(fā)芽長葉,路兩邊的山上多了一些青翠。
馬車遇到一個大坑,狠狠的顛簸了一下。
于向念被拋的老高,又重重的落在座位上,木凳將她的屁股磕的生疼。
昨晚,她窩著火,一整夜都沒睡好,天剛亮就醒了。
她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,她想她爸媽了。
在家里,她哪受過什么委屈。
她的那些哥哥,但凡跟她說話的聲音大了點,她爸都要批評他們一頓!
她在家里,吃穿都是最好的,來這里,吃穿都不計較了,還敢有人欺負(fù)她?!
下了馬車,于向念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的郵電所。
今天不是周日,爸媽都去上班了。
于向念上次去上海的時候,給于家順的辦公室打過電話,記下了號碼。
這次,她直接就打了于家順辦公室的電話。
電話接通,聽到于家順熟悉的聲音。
于向念說:“爸,是我。”
她自己沒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語氣里帶著委屈,可于家順這個女兒奴,一聽就聽出來了。
“念念,受委屈了?”
于向念自然是不會說的。
她是一個成年人,有能力自己解決問題。
她純粹就是想他們了。
再說了,父母在的這么遠(yuǎn),說了他們也幫不上忙,反而給他們增添擔(dān)心。
“沒有,我就是想你們了,給你們打個電話?!?
于家順沒有拆穿她,“家里人也想你了,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還在這里兩三天?!?
“程景默呢?”于家順問。
“他在家,我來鄉(xiāng)街上給你們打電話?!?
這下,于家順肯定于向念是受委屈了,一個人跑出來的。
“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,不要亂跑,打完電話就回家!”
嘴上這么說,心里卻在罵著:程景默,老子把女兒放心的交給你,你照顧不好她,讓她受委屈?!你給老子等著!
于向念和于家順聊了一會兒,掛電話前,她問了趙若竹辦公室的電話。
她又給趙若竹打了一個電話聊了一會兒。
于向念的電話剛掛斷,趙若竹就撥了于家順辦公室的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