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才跟李果在桑樹林里講這么多,一是為了套出李果的話,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,二是為了磨時間,等夜深了。
夏天的雨說來就來,此刻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。
估計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,周圍的鄰居家沒有燈光,應該都睡下了。
李果家的圍墻不高,丁云飛腳一蹬就翻了進去,家里黑漆漆的一片。
堂屋門關著,丁云飛從褲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,然后從窗戶口翻進了屋里,摸索著找到開關。
“啪”的一下,屋里亮了。
丁云飛濕漉漉的站在原地,目瞪口呆!
于向念和程景默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,好整以暇的看著他,看來是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。
于向念揚了揚手中的信封,笑盈盈的問:“你是要找這個?”
程景默則是面無表情的審視著他。
丁云飛的腦海里,此刻只有一個念頭:他中計了!他完了!
他觀察了一下四周,強裝鎮(zhèn)定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,“我來找朋友,怎么你倆怎么也在這?”
“我們等你來找朋友。”于向念將信封扔在丁云飛腳前,“打開看看?!?
丁云飛慌忙抓起信封一看,里面什么也沒有,是空的。
他憤怒的幾下將信封撕得粉碎。
于向念得意的揚起眉梢,“這就叫請君入甕。你是自己回部隊老實交代還是讓我們抓你回去?”
他看著于向念笑盈盈的面孔,眼里露出兇光。
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,她居然跟這些人合伙設計他!
他此刻想殺了于向念的心都有,可他忌諱程景默。
程景默可是第9軍里最厲害的,就是兩個他,都不一定都打得過程景默。
“我們談談。”他強壓恨意,口氣平靜的說。
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于向念的身上,雖然這希望太渺茫。
他知道,讓程景默包庇他,是不可能的!
可他沒有任何辦法!
如果被抓住,他手上有三條命,他也要被槍斃。
即便他今晚僥幸逃走,那他也是一個被通緝的逃犯,連面都不敢露。
他只能希望于向念看在往日的情誼上,讓程景默放過他。
“條件,你們提?!倍≡骑w又說。
于向念擰起眉,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,片刻后,她說:“我猜你現在肯定在想,用對付李果的方法來對付我們。只要先穩(wěn)住我們,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找機會除掉我們,是不是?”
丁云飛被說中了心思,惱羞成怒,“于向念!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!”
于向念反問:“是我不讓你娶白梅?還是我指使你害人的?”
丁云飛順手抓起身旁的一個煤油燈朝程景默砸去,程景默頭一偏,避開了,可煤油潑了一身。
與此同時,丁云飛從窗戶里跳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