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聽他嚇你呢?!?
聶辭雖然這樣說,可還是小聲叮囑道:“你還是跟緊我們。”
“嗯!”
嚴(yán)凱旋她可以不信,但偶像的話那是一定要聽的。
“你們在我家干嘛?!”
門口一聲暴喝,嚇得畢宜萱一哆嗦。
只見一個頭發(fā)凌亂,手里拿著根棒子的男人站在門口,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。
聶辭認(rèn)出這是那天追女人的那個男人。
“昆興海?”她試探性地問。
昆興海又將陰沉的視線調(diào)向聶辭,之后就再也沒有移開視線。
聶辭被他瞧得很不舒服,怎么說呢,這感覺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,骯臟、陰鷙、危險。
而聶辭在他眼里更像是一塊誘人的香噴噴的奶油蛋糕。
明知道站在對面的人,不是他能夠竊取的,可雄性動物的本能就是占有!看到美好的事物,本能地想要據(jù)為己有!
哪怕,是一只陰溝里的老鼠。
昆嬸這時也走過來,掃了兒子一眼,看到他的眼神后,重重咳了一聲。
“咳!”
走進(jìn)來后沒好氣地說:“這是拆遷公司的人,過來跟咱們談賠償?shù)?,你心里有點數(shù),對人家客氣點!”
昆嬸的話起了作用,昆興海慢慢低下頭,然后跛著一只腳走進(jìn)來。
聶辭的視線落在他的腳上,那天他追起女人來,可半點沒看出他的腿腳不方便,反而拎著根棍子氣勢洶洶地。
“這位阿姨,首先我要糾正您兩個問題。第一,我們不是拆遷公司;第二,也不是賠償,那是……”
昆嬸最煩這樣子的咬文嚼字,“你們是不是來說拆遷的事?”
“……呃,是?!?
“那就快談!我還有活兒要忙。”
昆嬸給自己倒了杯水,坐下來喝。
三個人站在屋子中央,身后的門突然“砰”的一聲被關(guān)上。
聶辭立即回頭,看到另一個跟昆興海長得很像的男人,此刻就站在屋外,隔著門上的玻璃,同樣陰暗危險的目光,毒蛇一般緊緊纏上畢宜萱……
聶辭不動聲色地拉過嚴(yán)凱旋,利用他高大的身形擋住毫不知情的畢宜萱。
可下一瞬聶辭再去看他,倏爾對上男人怨恨的目光。
她心里咯噔一下,那眼神是不加以掩飾的恨意、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恨意。
她收回視線,平復(fù)下心情。
昆嬸也注意到小兒子在外面,喝了口水又放下茶缸,“那是我小兒子,小時候跟我上山摔了腦子,這輩子就得跟在我身邊?!?
她抬頭,眼神早就麻木了,“就他這樣的,誰肯嫁給他?必須多給點彩禮,哼,你們給的那點錢都不夠我給我小兒子娶媳婦的!”
畢宜萱皺眉,忍不住說:“那也不能獅子大開口?。∥覀兊捻椖靠墒堑玫绞衵f支持的,惠民合法,不是你想要多少就給多少的!”
“啪——”
昆嬸手里的大茶缸猛地扔到地上。
畢宜萱嚇得叫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