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縉?”
聶辭忍著肩膀的疼,看到趙縉來了心里總算能踏實點。
趙縉把圍住王米米的所有人,全都推到一邊,將人緊緊摟在懷里,“沒事了,米米,沒事了。”
王米米全身都在顫抖,手上原本包扎好的傷口,已經滲了血,另一手的手背也是一片瘀青。
趙縉心疼地把人摟得更緊了,臉頰咬肌繃緊了,眼神也變得瘆人。
“誰干的?”
王米米現(xiàn)在整個人都處于游離狀態(tài),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,只是一個勁地說著:“誰都不許傷害小辭……有我保護她……沒人能傷害她……”
門口都是護士和保安,還有先前的病人家屬,這會也都靠過來,小聲議論著。
“聽說是自殘……”
“怪不得會自殘……這不一看就是精神不好嘛!”
“誰說不是啊,你們沒看到她剛才發(fā)瘋的樣子,真是嚇死人哦~”
“我跟你說啊,得了精神病就得趕緊送到精神病院去關起來!要不然傷到人可就不好了……”
聶辭經過這些人身邊,咬得牙齒咯咯響,突然,她停了下來,回過頭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跟她的情況一樣?!?
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,她又驀地靠近,眼神陰沉得嚇人,“你們知道的吧,精神病要是殺人……”
這句話果然有殺傷力,這些人個個變了臉色,說了句“精神病不在醫(yī)院里待著跑出來嚇人做什么”,然后爭相逃似地離開。
聶辭冷笑一聲,再抬頭,就看向站在遠處的蔣怡和曾朗。
看到這兩人,聶辭就打從心里覺得恨!
她回頭朝病房里看一眼,趙縉現(xiàn)在一顆心都在王米米身上,聽到他的聲音,王米米好像也慢慢平靜下來,這會醫(yī)生和護士正在進來對傷口進行緊急處理。
“趙縉,你留在這陪著米米。”
她說完,就朝那兩人大步走過去。
曾朗這會正在勸蔣怡,看得出來,蔣怡對他還是聽計從。
這樣的畫面,似曾相識。
她母親也是個戀愛腦,好像這世上所有的男人,只要愛她的就都是好人,甚至要好過她這個女兒。
哪怕,他們的愛不知摻雜了多少水分。
聶辭有點想笑。
曾朗一抬頭就看到她了,他馬上在蔣怡耳邊低語兩句,后者不情不愿地抬起頭看向聶辭,臉上的巴掌印還很清晰,眼神中除了憎恨,還有一絲屬于女人之間的妒恨。
她將她視為敵人。
“聶小姐,剛才真是對不起,我代她向你道歉?!痹屎軙f話,也是個能屈能伸的,而且表面上看態(tài)度極為真誠。
怪不得能把蔣怡拿捏得死死的,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簡單。
蔣怡與她母親最大的不同是,蔣怡心性更高,可她不及她母親的是,一旦全部投入,她會輸?shù)酶鼞K。
盯著這兩人,聶辭腦海中都是剛才王米米受到的屈辱!
其實曾朗倒不算什么,他畢竟是個外人,一個外人而已,誰又會放在心上?
傷害最深的,始終是至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