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肅從車鏡中看他一眼,猶豫了下還是問:“老板,為什么不告訴辭姐帝都那邊的變故?”
身后一時沒回應,半晌,才聽到男人微沉的聲音:“這些臟事跟她沒關系,她不需要知道。”
賈肅沒再多說。
樓上,漆黑的房間內(nèi),聶辭站在窗前,望著停在不遠處的車子,還有站在車前的人。
然后,男人上車,車子開走,她才慢吞吞地收回視線,放下包包,脫掉外套……
外套?
她看一眼身上的西裝外套,剛才忘記還給他了!
她想給他打電話,可又覺得這么做太刻意!好像她是故意把他外套穿回來,就為了創(chuàng)造再次聯(lián)系的機會!
聶辭懊惱地將外套丟進柜子里,不想再看到它。
回想起他剛才說的話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聶辭猶豫一會,還是聯(lián)系了方琰。
“新聞?沒聽說最近有什么大新聞???”方琰也是剛剛跟人約會回來,正在家敷面膜呢,對著手機說道:“你這么關心,是不是想問關于紀總的事?。俊?
“沒有,就是隨便問問。”
“呵呵,我的話你就不要瞞了!就你倆在一起時的那個眼神,纏綿悱惻的,就算天崩地裂,你倆也分不開!”
“不是我說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處?。俊?
“這你可就冤枉我了,我這回是真地站你這邊,正因為如此,我才會勸你,年輕的時候誰會沒有點原則呢?過后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什么狗屁原則,都沒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重要!”
“行了行了,我不跟你說了。”
聶辭要掛斷,方琰立即叫住她,道:“聽我一句勸,他能為了你直接答應紀尚離開紀家,那就是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!你別心里沒數(shù)??!”
聶辭掛了電話,人倒在床上,心情更煩躁了。
果然,遇上紀衡準沒好事!
接下來幾天,她的周圍再沒他的身影,生活又回到正軌,依舊是按部就班。
只不過,王米米的臉色好像一天比一天差。
聶辭終于忍不住了,問她: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啊?!蓖趺酌仔牟辉谘傻溃骸熬褪枪ぷ鲏毫τ悬c大,經(jīng)紀人不是那么好當?shù)?,要打交道的人也多?!?
“累了的話,就請假休息幾天?!甭欈o拍拍胸脯,“我來搞定!放心,咱們上頭有人!”
王米米失笑,“我能保留這個機會嗎?”
“沒問題!”
她拿起包起身,“中午有個飯局,是良郡那邊給介紹的生意伙伴?!?
“沒想到良郡還挺仗義的?!?
“那還不是托了某人的福?!?
王米米意有所指,朝她眨眨眼睛。
她離開公司后,聶辭就開始做爸爸留給她的“作業(yè)”,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,她雖然并不感興趣,卻還是得硬著頭皮學。
因為她知道,聶康良是打算把這家公司留給她的,這是他對女兒最直接表達愧意的方式。
她有好幾次都勸父親,實在不行就給她娶個后媽回來,再給她生個弟弟吧!
妹妹也行,總之,有個能繼承公司的就好。
聶康良每次聽到都要瞪她,“作業(yè)”毫無意外地又翻倍。
臨近中午,她竟接到醫(yī)院的電話。
“我是王米米的同事……她進醫(yī)院了?!”聶辭騰地站起來,邊拿包邊往外走,“地址給我,我馬上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