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現(xiàn)場,紀衡被人圍住,反而是新郎的王斯伯被人晾在一邊。
趙縉悄無聲息地走近,突然一把勒住他的脖子,“說!什么時候叛變的?!”
王斯伯被他勒得透不過氣,趕緊拍墻認輸。
趙縉哼了一聲,然后松開他。
“咳咳……你還真下手???小心我老婆替我報仇!”
“呵呵……有老婆了不起???”
“對,就是了不起!”
王斯伯特別驕傲。
“……”
好吧,趙縉不反駁。
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,看向不遠處一直都是眉目淡淡,沒什么情緒的男人,王斯伯這才說道:“年前,我爸遇到了個棘手的問題,當時我突然了衡哥……”
“等等!”趙縉打斷他,陰陽怪氣地叫了聲:“衡哥?!”
王斯伯故作鎮(zhèn)定地應一聲:“對啊,他比咱們都大,叫哥沒毛病啊?!?
趙縉笑了,磨了磨槽牙,“好,你繼續(xù)。”
“我其實也是病急亂投醫(yī),我也知道,我找他幫忙就是間接利用了辭姐跟他的關系,可我當時確實沒辦法了,我爸都急得進了醫(yī)院……”聽他說起那時的為難,趙縉也沉默了。
“后來我終于鼓足勇氣聯(lián)系上衡哥,他聽完二話沒說就給解決了?!?
說到這,王斯伯還帶著少年感的臉上,都是感激之情。
他抬眼看趙縉,“你說,他是好人嗎?”
趙縉一愣,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。
王斯伯卻笑了,搖了搖頭:“當然不是!就他對辭姐做的那些事,那是好人干的嗎?”
趙縉:“?”
小子,你不是什么都清楚嘛!
“可是,他還是幫了我們家,你說他是為什么?”
趙縉懂了,“……為了辭姐?!?
王斯伯嘆口氣,“我承認,我是很想還他這個人情。但是辭姐要是對他沒意思……就比如說換成姜凜哥,我肯定不會這么做,我會想其他辦法還這個人情的。”
“喛不帶拉踩的?。 ?
王斯伯嘿嘿笑兩聲,“反正你知道我想說什么?!?
這時,謝瑩她們出來了。
王斯伯起身:“我得去跟老婆敬酒了?!?
趙縉一臉瞧他不起,一口一個“老婆”地叫著,跟誰顯眼呢?
被王謝兩家人圍住的紀衡也朝這邊看一眼,他說了句“抱歉”,然后就越過人群走了過來。
聶辭跟在謝瑩身后,兩手都塞滿了東西,由于踩著高跟鞋不方便,她不時盯著腳下,生怕踩到禮服再絆倒。
手上突然一輕。
她抬起頭,紀衡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東西,“我來吧?!?
“……謝謝?!?
兩人的態(tài)度疏離又陌生。
王斯伯沒什么酒量,可他是新郎,不免成為被灌酒的對象。
他趕緊回頭,求助似地看向紀衡,“衡哥……”
紀衡扯下唇角,眸光瞟向不遠處的人,“我要是你,多少都會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