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辭那通電話后,輿論原本還是一邊倒,誰知道,這幾天也不知道哪來的水軍,把她過往接受采訪時表現(xiàn)出來的非專業(yè)性,全都做成了合集。
然后又深扒打電話的女孩,驚悚地發(fā)現(xiàn)這很有可能就是她妹妹的聲音!
之后,順藤摸瓜,記者去聶辭家里采訪的那期節(jié)目也被挖了出來,直到有眼尖的網(wǎng)友發(fā)現(xiàn),聶辭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里,出現(xiàn)了《泛云槎》幾個字的涂鴉……
這下可熱鬧了,采訪溫翎的,采訪林安儀的,唯獨沒人找到聶辭。
最后,記者又從學校和她打工的地方了解到,聶辭自打溫翎直播那天后就不見了,連請假都是用發(fā)消息的形式,再打電話就始終關機。
屏幕里,做為聶辭的朋友和同事,王米米和趙縉都接受了采訪。
王米米一副老實人家孩子的模樣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站在鏡頭前,誠懇道:“起初,我們也以為她是有什么特殊情況,后來看到溫小姐的直播,聽出了那個電話里的聲音……”
趙縉在另一端接受其它媒體采訪,“快別提她那個姐姐了!吸血鬼還差不多!詳細內情,我也不多說,未經(jīng)當事人同意,我也不好說人家的家事。這方面,你們應該是專業(yè)的,想要挖出些什么隱情還不容易?”
咖啡廳對面的賓利車里,紀衡冷眼看著這一切。
賈肅道:“溫翎那幾個在談的代全取消了,已經(jīng)簽約了的,經(jīng)我們提醒也在準備索賠方案了。還有醫(yī)院那邊的住院費也停繳了。”
又道:“后續(xù)報道也都安排上了,溫翎那邊也派人盯著了,只等記者過去拍到現(xiàn)場,就可以馬上報案。”
車窗慢慢揚起,遮住男人冰冷雋秀的臉。
“我要讓那對母女,永無翻身之日。”
“明白?!?
——
倉庫的門被打開。
溫翎陰沉著臉進來,“是不是你?”
聶辭抬頭看她,微微一笑:“你說呢?”
溫翎猛地瞪大眼睛,撲過來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,“是你!果然是你!”
聶辭也不掙扎,倒在地上冷冷看她,吃力道:“溫翎,我說過,別惹我。”
“哈!我就惹你了又怎樣?”溫翎紅著眼睛,恨聲道:“聶辭你知不知道,從小到大我都討厭你!都是媽媽的女兒,你做什么都是輕而易舉!就連隨便寫了幾句歌,都能讓崔老師念念不忘……憑什么?憑什么是你?!”
聶辭臉頰已經(jīng)憋得通紅,眼睛紅得嚇人,可表情仍是嘲諷和憐憫。
“不應該是這樣!不應該是這樣的!”
她在用力,那一刻,她是真的想要殺了聶辭。
“小姐,你不能……不能這樣……會出人命的!”
關鍵時刻,劉阿姨終于沖上前拉開她。
聶辭急劇喘息著,抬起頭冷笑:“你有她的愛又怎樣?不過就是繼承了她的虛偽和貪婪!注定會跟她一樣身敗名裂,還做什么明星夢?你到現(xiàn)在,有寫過一首完整的歌嗎?搶了別人的果實還要罵娘,真是連人都不要做了!”
“你滾開!”
溫翎推開劉阿姨,眼神瞟到桌上的水果刀,想都沒想就抓了起來朝聶辭刺過去——
——
警車、新聞車輛將這座洋房包圍。
溫翎被警察帶出來的那一刻,四周的閃光燈此起彼伏,將漆黑的夜空照得猶如白晝。
溫翎惶恐地睜著雙眼,手銬上纏著衣服,兩腿發(fā)軟,幾乎是被警察架出來的。
她在娛樂版面上的最后一張照片,就定格在此刻。
直到被押上警察,她才猛地回過神,拼命地喊著:“我沒有要殺她!我沒有殺人!這一切都是她陷害我的,她……”
車門猛地拉上,頂燈兩道紅藍光線,不停閃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