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也都沒有浪費時間，高成漢、屠東風(fēng)都是有備而來，雖然他們不是水利專家，但是從一個市全局的角度，考慮得已經(jīng)頗為深入，再加上有本市水利部門提供的數(shù)據(jù)和建議，談得很全面、具體。水利部的司長、專家們也提出了問題，分析了難點，給出建議。蕭崢也不時介入討論。陸薇在有些專家說法比較尖銳的時候，幫助緩和一下氣氛，并引導(dǎo)到解決問題的路子上。陸薇的專業(yè)水平過硬，代表了世界級的水平，那些專家也服她，于是會議開得相當(dāng)順利。

與此同時，肖靜宇帶著哈妮麗見過了司馬越。

距離上次肖靜宇見到司馬越，已經(jīng)將近一年多了。今天的司馬越，與前一次在江中見到的司馬越，在精氣神上都相差太大了！

司馬越并沒有穿囚服。因為，司馬越并沒有到看守所，更沒有到監(jiān)獄，還是在華京紀委的辦案點接受紀律審查。司馬越對組織上提出來，在他見到自己的女兒哈妮麗之前，重要的問題他都不會談。所以，華京紀委一直將他留置在辦案點。對華京紀委來說，這也算不得違規(guī)，有的案子辦得比司馬越長的，也多了去了！

今天，肖靜宇帶著司馬越的生女哈妮麗來了，華京紀委副書記方婭也叮囑過，所有負責(zé)辦案的檢查室和辦案點的工作人員都相當(dāng)重視，陪同肖靜宇、哈妮麗、陶芳、錢筱一同進來。他們看到，今天進來的是清一色女子，而且個個容貌身材驚人，讓辦案的工作人員無不眼前一亮。當(dāng)然，他們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，一方面紀委內(nèi)部要求很嚴，另一方面這是方婭打過招呼的，誰敢調(diào)笑？方婭在紀委內(nèi)部樹立了近乎“尚方寶劍”的威信，最近的大案、要案都是她拿下的，包括紀委的內(nèi)鬼，誰也不敢惹！

所以，肖靜宇、哈妮麗、陶芳和錢筱暢通無阻。最后，進入會見室的是肖靜宇、哈妮麗。

這個會見室，不是普通的會議室，更像是探監(jiān)室。一塊防彈鋼化玻璃在當(dāng)中，司馬越在里面，肖靜宇、哈妮麗在外面，聲音可以互通，人員不可以來往。監(jiān)禁和自由分處兩頭。

透明的玻璃那邊，司馬越兩鬢如霜，頭頂發(fā)色花白，不禁讓肖靜宇想到疆土的雪山。這一年，司馬越老了十來歲。這不是歲月加速的衰老，而是憂思和無望給人涂上的顏色吧？

司馬越只朝肖靜宇苦笑一下，并沒有多看肖靜宇，目光就落到了哈妮麗的身上。平淡無神的眼眸，忽然顯出了神采，口中說：“像，真像！和熱依汗真像！你叫哈妮麗嗎？你知道，你和你的媽媽有多像嗎？”

哈妮麗沒有說話，卻猝不及防地朝司馬越吐了一口唾沫！這唾沫射在了鋼化玻璃上，自然無法落到司馬越的臉上。哈妮麗很遺憾，也很憤怒，盯著司馬越：“很可惜，我不能將唾沫吐在你的臉上。如果，你在外面，我會扎你一刀，為我母親報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