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崢聽后,不由點頭:“繆書記,你考慮得很長遠。你這么一說,我就完全明白了。為什么你們河流市的房地產(chǎn)并沒有出現(xiàn)過熱的跡象,你們是不希望一些不靠譜的房地產(chǎn)商拿地!”“但是,這個事情,并沒有這么容易?!笨娭緢缘?,“已經(jīng)有多位領導,給我打招呼,很不好聽的話都已經(jīng)說出來了!讓我們把最好的地段,給深市的午老板,還有從華京來的薛老板?!?
蕭崢不由問道:“你說的薛老板,是不是叫薛亭西?”繆志堅點頭:“是的,沒錯,就是薛亭西?!笔拲樣謫枺骸案愦蛘泻舻念I導,是不是戈省長、滕書記等人?”繆志堅朝左右看看,旁邊并沒認識的人,點頭道:“是,還有普部長也給我打了電話。他們大體的意思是,不用擔心老板、薛老板的資金問題,他們都是有背景的大老板,而且都已經(jīng)在深市拿地開建了。深市市委、市政府都不擔心,我們河流市有什么可擔心的?”
蕭崢看著繆志堅,鄭重地道:“繆書記,你沒有讓這幾個地產(chǎn)商拿地,我認為是對的。午這位老板,與眾多領導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;還有華京的薛亭西老板,用不正當手段,在江中省青云市低價拿地,目前項目擱置,華京紀委和江中省紀委都在查這個事?!笨娭緢砸徽穑骸笆菃幔窟@個消息很重要??!幸好今天我找你來聊了聊,就像你剛才說的,真的是交流非常重要?。 笨娭緢杂佑X得,在多個省份任職的蕭崢,消息靈通,掌握的情況,更是從華京到地方,無所不知,讓繆志堅自愧不如!
“是啊,我們以后多溝通、多交流。”蕭崢道,“所以,在這個事情上,繆書記你做得沒錯?!笨娭緢缘溃骸暗牵晔¢L、滕書記等省領導,以權壓人,說要是我在這個事情上辦不好,以后怎樣、怎樣……”蕭崢看著繆志堅,緩緩問道:“繆書記,那你是怎么一個想法?是聽戈省長他們的?還是打算堅持自己的意見?”
繆志堅沉默著將桌上的茶杯端起來,一口喝了,頓在桌上,喝茶就如在喝酒一般,然后雙目圓睜道:“我肯定要堅持自己的原則!”蕭崢也是心頭一振,被他的豪氣感染,但他還是問道:“但是,戈省長、騰書記,還有普部長他們要給你穿小鞋、讓你長記性,怎么辦?”繆志堅道:“小鞋子,我穿得還少嗎?!但是記性,我卻一直沒長,都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否則,我也早就應該是省領導,至少省人大、省政協(xié)的副職,應該給我了,而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一直是偏遠市的市委書記了!”
蕭崢卻道:“繆書記,你在河流市,對河流市的老百姓是個好事啊!而且,我一直覺得,你不要覺得我迷信啊,升職快慢或者能擔任什么崗位,自有定數(shù)。”蕭崢想到自己在天荒鎮(zhèn)被摁在下面7年的往事,有感而發(fā)。
“蕭書記,你說得很對!”繆志堅道,“我是被人威逼了一下,雖然不想鳥他們,但總歸心里不痛快,所以和你聊聊。現(xiàn)在好了,這么多年都坦坦蕩蕩做人,以后就算再被打壓,也還是想繼續(xù)這么堅持下去?!?
“我相信不會的。”蕭崢朝繆志堅伸手,“今天下午,我們就并肩作戰(zhàn)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