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個情況,蘇夢瀾上前,先是給肖靜宇把脈,然后給方婭、雨住一、雨住二快速把脈,然后對師傅周木云道:“師傅,他們的脈象很亂、蹙急,情況是一樣的,應(yīng)該是中了同一種毒?!敝苣驹坡牶螅⑽櫭?,上前,給肖靜宇把脈,之后一不發(fā),拿過一雙筷子,嘗了好幾口龍蝦肉和上面的蒜蓉、辣椒粉。
“師傅!”蘇夢瀾在一旁叫了起來,師傅這是以身犯險,要是不能拿出解藥,師傅周木云恐怕也會沒命。然而,周木云卻笑笑說:“‘古有神農(nóng)辨百草,今有老周吃龍蝦’!要是被毒死了,也總算不虧,龍蝦吃過了!”沒想到,都這個時候了,周木云還能如此從容,幽默。蘇夢瀾就道:“師傅,你不能開這種玩笑。你要救大家,也要救自己!”
蘇夢瀾一向性格溫和,慢條斯理,然而看到周木云親自嘗毒,心里也不由焦急。畢竟,對蘇夢瀾來說,一日為師、終身為父。周木云對她的恩情,甚至勝過了生身父親!
周木云擺擺手道:“別急,讓我安安靜靜地感受一下!”眾人安靜,然而周木云這個時候也是臉上抽搐一般地皺了皺,一手捂住了腹部,可見毒藥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作用了,周木云也陷入了痛苦之中!但是,他強(qiáng)忍著疼痛,在尋找、思考這種毒藥的特征。
這個時候,旁邊忽然“砰”地一聲,雨住一忽然支撐不住,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。雨住二看到這個情況,忙要過來扶住哥哥,可自己腳下一軟,也摔倒在地,口吐白沫。一旁的保安隊長暫時沒事,忙過來扶起了雨住一,看情況不是很好,驚慌起來:“叫醫(yī)生!叫醫(yī)生!”這個時候,惠朋、錢筱、陶芳一起將雨住二扶起來,但是雨住二情況更糟,似乎喪失了神智,腦袋直接歪到了一邊。保安隊長看著更是著急:“小雨總,你沒事吧!小雨總,你怎么樣……醫(yī)生怎么還沒來!”
“來了來了!”海灣酒店的老總忙喊道,這個時候從另一側(cè),數(shù)名專家從外涌入。一看到雨住一、雨住二中毒情況都非常嚴(yán)重,其中兩位最德高望重的專家,立刻使用聽診器,來聽心跳情況,又翻看了眼皮,其中一位專家道:“機(jī)器洗胃!”另外一位專家也道:“把機(jī)器推進(jìn)來,我們到旁邊去?!?
“洗胃來不及了!”周木云道,“這種毒叫做‘相思吻’,中毒之后,發(fā)作非???,毒素瞬間進(jìn)入血液,洗胃來不及救人!”剛才,保安隊長叫喊,醫(yī)生進(jìn)來的過程中,周木云都沒有出聲,專注于自己的思考。這個時候,香江的專家醫(yī)生進(jìn)來,說要給雨家兄弟洗胃,周木云才如此提醒。
其中一位香江專家醫(yī)生目光投向周木云,不置可否地問道:“那么,你說,該怎么辦?”周木云道:“我再想一會兒?!迸赃叺膶<裔t(yī)生道:“這不廢話嗎?現(xiàn)在哪里還有時間想?”“必須給兩位雨總洗胃了,否則來不及了!”保安隊長一時沒了主意,兩個領(lǐng)導(dǎo)同時倒了,他有些手足無措,而且聽那個老醫(yī)生的意思,也是暫時沒有辦法。他便對那幾個專家醫(yī)生說:“聽你們的,你們快救救兩位雨總!”于是,這些專家,將雨家兄弟搬到墻邊,放上了剛推進(jìn)來的板車,用可移動洗胃機(jī)器,進(jìn)行洗胃。 這邊,周木云緊皺眉頭,用手頂著腹部,還在思考。肖靜宇、方婭也都面色慘白,靠在椅子里,冷汗直冒,因?yàn)橛腥朔龀?,才沒有滾到地上,可兩人的神情都越來越痛苦!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,蕭崢心急如焚,卻又無能為力。這個時候,也有香江的醫(yī)生過來,好意相勸:“各位,還是洗胃吧。你們這樣是等死,洗胃總有一線希望吧?!”
蕭崢也朝方婭、肖靜宇看去,不知道她們是什么意思?他相信周木云老醫(yī)生,但是她們現(xiàn)在面臨生命危險,蕭崢也有些心慌意亂!只聽肖靜宇說:“我相信……周老……他,肯定有辦法……”方婭道:“肖靜宇……我跟你一樣……我也不要洗胃……臭死了!”
周木云聽在耳中,肖靜宇、方婭的信任,對他也是一種刺激,腦袋里忽然靈光一閃,曾經(jīng)的醫(yī)道積累冒了出來。
“相思吻、糜子酒,毒再狠、了無痕!”周木云道,“我剛才嘗了中毒的食品,感受了中毒的體驗(yàn),可以判斷這種毒叫做‘相思吻’!這是非常烈性、急速的毒藥,其中毒的特點(diǎn),就是不給你太多時間,幾分鐘就會沒命,而且目前還沒有管用的藥物。這種毒藥很少見,不常用。但是,最近卻出現(xiàn)過兩次,曾經(jīng)要了西域國家?guī)讉€政要的命!之前,我一直在找解藥,但是也沒有配置成功。
剛剛,我腦子里冒出了一句,‘相思吻、糜子酒,毒再狠、了無痕’,”我年輕時在疊祝游歷,有一次偶至天生廟得到過一本《天生草本》,上面就記載了這種解毒妙方。我后來還特意了解過,糜子這種草本,除了補(bǔ)中益氣、健脾益肺、除熱愈瘡,還是‘相思吻’這種毒物的天敵。可是時過境遷,又加上剛才中毒,腦袋昏沉,我竟然一時記不起來,廢了好大的勁兒,現(xiàn)在才終于想起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