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榮榮道:“我認為可以?!?
老家主道:“好,那你可以走了。”
蕭榮榮愣了一下,費青妹也愣了下,興師動眾地將他們從路上攔下來,說了這么幾句看似不著邊際的話,連門都不請他們進去,就讓他們走了?
費青妹推了蕭榮榮一把,道:“既然都只有一門相隔了,你還是去看看你父親吧。”
蕭榮榮看了看費青妹,也是心頭一動,道:“老爸,我進去看看你吧,以后也不知什么時候能見了。”
蕭易卻道:“不用,除非你答應(yīng)回歸家族?!?
蕭榮榮道:“我不會回歸,我們現(xiàn)在過得很好?!?
蕭易道:“你不想回歸,就是還在恨我,還不肯原諒我!那你就走吧?!?
蕭榮榮朝朱漆對門望了一眼,然后對老婆說:“我們走吧?!鞭D(zhuǎn)身朝來路走去。
祭官姚文昌忍不住挽留:“少爺,您就不能原諒老家主嗎?老家主他……”
蕭易的聲音再度傳出來:“文昌!”姚文昌就不敢再出聲了。
蕭榮榮繼續(xù)朝外走去,妻子費青妹也緊緊跟了上去。兩人都沒有說話,一直走到了照壁之外,車子還等在那里。司機有些焦急,之前已經(jīng)打過電話給自己的領(lǐng)導了,他的領(lǐng)導又給方婭打了電話,報告了情況。
方婭對他們說,不用擔心,在市中心的大院子里,有什么好擔心的,說不定人家是好意請他們?nèi)ズ炔枘亍R菐讉€小時還不出來,再找她。司機熱鍋螞蟻般地等了十來分鐘,結(jié)果蕭榮榮和費青妹就平平安安地出來了。
司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,趕緊請蕭榮榮和費青妹上了車,加大油門,一路奔出了杭城北門,往安縣的方向開去。
蕭崢和肖靜宇,在李海燕的陪同下,一同回到了蕭家。
在餐廳之中,今天是家主肖興世坐在主位,奶奶葉傳英坐在次位,小叔肖興海坐在葉傳英旁邊,小姑肖興蕓坐在肖興世的旁邊,他們的對面留了兩個位置。
顯然沒有給李海燕留位置。肖靜宇正要開口,奶奶葉傳英道:“靜宇,今天是我們的家事。就讓小李到旁邊用個餐吧,下次我們再歡迎她一起跟我們用餐?!?
李海燕不想為難自己的領(lǐng)導,馬上道:“肖書記,我到外面吃點。”說著,就主動走了出去。
餐廳的門被關(guān)上,今天這氣氛,怎么都不像是要給蕭崢和肖靜宇祝賀婚事。蕭崢和肖靜宇都感受到了,肖靜宇忍不住用手去握了下蕭崢的手。
蕭崢也捏了捏她的手,笑著說:“今天,該不是請我們來吃鴻門宴吧?”
這時候,肖興世端起了酒杯,首先站起來:“靜宇、蕭崢我們來敬你們一杯酒?!?
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,包括奶奶葉傳英,她的眼眸之中是不忍、也是無奈。肖靜宇一下子從中讀出了某些信息。
可肖興世卻說要敬她和蕭崢,又是怎么回事呢?
蕭崢和肖靜宇也站了起來,既然長輩敬酒,他們當然也要站起來。蕭崢不喝酒,肖靜宇懷孕,兩人都倒了茶,端起了杯子,道:“謝謝!”
然而,這時肖興世卻道:“喝了這一杯,我們這些做長輩的,就算是求你們一個事情,晚上就將靜宇肚子里的孩子去打掉吧!”
這話猶如悶雷,打在肖靜宇的胸口,她一陣惡心。她看到肖興世、肖興海和肖興蕓等人都看著自己,目光堅定,可見這是他們共同的決定。
肖靜宇再看葉傳英的時候,只見,奶奶此時似乎憔悴了許多。可見她是不忍心的,但是她也沒有為她說話。
蕭崢將茶杯扔在桌上,扶住了肖靜宇,瞪著肖興世道:“你這是人話嗎?孩子是我和靜宇的,你們別想打任何主意!”
肖興世道:“你們答應(yīng),最好。不答應(yīng),我們也有辦法。蕭崢,我告訴你一句話,靜宇生是家族的人,死是家族的鬼,你一個外族人沒權(quán)過問。”
蕭崢卻懟道:“以前,靜宇沒人照顧,沒人關(guān)心,現(xiàn)在不同了。她是我的女人,我就要保護到底。家族算什么?你們都是一幫沒人性的鬼!”
說著,蕭崢拉起肖靜宇的手,就朝外走。
竟然沒有人攔阻他們。李海燕并沒去吃飯,一直等在外面,她聽到了吵鬧聲,知道鬧掰了,看到蕭崢和肖靜宇出來,馬上也緊緊跟上,一起朝外面走。
當他們邁入大屋外的院子,猝不及防,忽然一隊裝束嚴整的人,從右邊猛然沖了過來。
他們猶如銅墻鐵壁一般,硬生生將蕭崢、肖靜宇和李海燕三人都沖散了。然后分成三撥,將三人圍困在中央,蕭崢距離肖靜宇最遠。他想要突圍,可這些人一同用警棍對他動手,將他打倒在地。
蕭崢要再爬起來,又是一頓警棍,將他擊倒。蕭崢是有些功夫的,但是這些人也是訓練有素的,他們用陣勢和眾力對付蕭崢一人,蕭崢沒辦法抵擋。
蕭崢又想站起來,又是一頓棍子,肖靜宇和李海燕都哭了起來。大喊“蕭崢”“師父”。
可蕭崢還是要站起來,他感覺到自己的神智已經(jīng)不清,可眼中卻只有肖靜宇,他再次站了起來。
這時候,肖興海在旁邊喊:“打他的腦袋!”
那些警棍都朝蕭崢的頭上擊打下來。只要打中,蕭崢不是死,估計腦顱也會碎裂。
“華京蕭家,蕭易,來看看葉傳英女士?!焙鋈?,肖家庭院的大門外,一個精悍的聲音響起,“不知道,葉女士有沒有空?。俊?
這個聲音,剛剛傳入葉傳英的耳膜,她老邁的身軀震顫了一下,就如枯木又逢春,干石下涌出了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