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嗎?”陳虹轉(zhuǎn)過頭來,看著司馬越:“這樣的話,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請司馬部長喝一杯?!彼抉R越道:“不用了。今天我不想喝酒,就簡單填飽肚子就行了?!彼抉R越不會隨便跟人喝酒。
兩人下了山道,到了已經(jīng)預(yù)定好的包廂。司馬越問她點了什么菜?陳虹讓服務(wù)員將配好的菜單拿來。司馬越審看了一下,留下了四菜一湯,都是特色菜,將其他六七個大菜讓服務(wù)員劃掉了,不上酒?!安灰速M?!彼抉R越的家教非常嚴(yán)格,因此從小他也養(yǎng)成了節(jié)儉的好習(xí)慣,除非是在一些大型接待場合,這個習(xí)慣都沒有打破。
陳虹也依司馬越把菜減了,笑著道:“司馬部長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?!彼抉R越也不覺得陳虹是在奉承自己,他道:“我們這種人,出生在那樣的家族里,除了干大事,還能干什么?”因為陳虹一開始就對司馬越和盤托出,反而讓司馬越對陳虹說話的時候,沒有什么好顧忌的。因為他知道陳虹要什么,而她要的,他完全可以滿足她,問題就在于自己高不高興,所以沒有任何好保留的。有那么一刻,他甚至感覺,與陳虹說話,就像在跟自己對話一般。
陳虹笑笑說:“司馬部長,我雖然出身沒有司馬部長高,但我也想干大事。我可以跟著司馬部長干大事?!彼抉R越朝陳虹看了一眼,“你真的那么要求進(jìn)步?”陳虹點頭道:“女人除了要有自己喜歡的男人,還要有自己的事業(yè)。女人有了事業(yè),在男人心里也更有價值。為什么蕭崢更愿意靠近肖書記,而不是我,還不是因為肖書記的職位比我高嗎?”司馬越抿著嘴笑笑,似是認(rèn)同的道:“你們市里,對你的下一步發(fā)展,有什么考慮?”
陳虹道:“市.委組.織部副部長。要是司馬部長肯跟我們市.委譚書記、組.織部江部長吃個飯,我想這個事情,應(yīng)該就能落實了。在我看來,司馬部長跟譚書記、江部長吃飯,非但不會讓司馬部長少什么,反而,是有很多益處的。譚書記跟省.委秘書長譚四明關(guān)系密切,江鵬鵬是省長的前秘書,他們成為司馬部長在江中的追隨者,可以直接為司馬部長在江中的實力添磚加瓦!”
司馬越看向陳虹的目光,此刻有所改變了。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女人,竟然對江中的人脈勾連看得如此清楚,而且出的點子確實也有點道理。司馬越想了想道:“你讓他們明天過來。我跟他們見一見?!标惡绲溃骸疤兄x司馬部長了,我以茶代酒!”
那天晚飯結(jié)束之后,蕭崢、肖靜宇、高成漢、李海燕等人都入住湖畔大酒店,古組長竟然也沒回家,住在湖畔酒店。蕭崢很奇怪,難道古組長和肖靜宇一樣,跟家里的關(guān)系不好?
這天晚上,因為這么多人在,入住之后,蕭崢沒有給肖靜宇打電話,肖靜宇也沒有“偽裝”成跑步運動者來蕭崢的房間。晚飯因為喝了不少的酒,蕭崢洗好澡,趟到床上,沒一會兒便睡著了。
一晚上睡得很不錯。第二天上午七點醒來,蕭崢感覺神清氣爽,簡單洗漱后下樓吃早餐。讓服務(wù)員幫助煮面的時候,他先拿了一杯咖啡、一小碟面包和水果吃起來。沒想到,一個身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。
蕭崢有些詫異,轉(zhuǎn)過頭,只見是古組長。她也端了一盤早餐。五十來歲的古組長,一往打扮得都有些一絲不茍,黑色小西裝、白色襯衣,顯得很是古板,生人勿近??山裉斓墓沤M長很有些不一樣,她竟然將頭發(fā)隨意的梳了兩條羊角辮,里面穿了一條紫色連衣裙,外套一件白色的羽絨衣,看上去至少年輕五歲。
蕭崢笑笑道:“古組長,今天你可像個小姑娘??!”古組長將一塊香腸塞入了嘴里,嚼了嚼道:“每個女人都曾經(jīng)是小姑娘?;氐搅撕汲牵裉煊质切菹⑻?,我就隨意一點了?!笔拲樀溃骸斑@樣挺好。說實話,平時看到你的時候,總有些緊張?!惫沤M長看看蕭崢,道:“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,否則人家誰會怕一個老女人?”
蕭崢喝了一口咖啡道:“古組長,你不是老,你是嚴(yán)肅?!惫沤M長笑道:“蕭縣長,也很會說好聽的話啊?!笔拲樅苷J(rèn)真地道:“大家生活都不容易,有時候需要聽點好聽的?!惫沤M長點頭道:“你說的也沒錯,說實話,我也喜歡聽好聽的?!笔拲樞α耍瑳]想到他和古組長竟然能這么說話,沒有掛礙,隨意得甚至有些放肆。不知道其他哪個人,也可以和古組長這么聊天?
蕭崢又喝一口咖啡,抬頭時,發(fā)現(xiàn)古組長正看著自己,他有些迷惑地問:“古組長,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?”
古組長微微抿了抿嘴,道:“那是當(dāng)然。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住在湖畔酒店?”蕭崢很是詫異:“不知古組長有什么要吩咐?”古組長道:“要是省.委同意我負(fù)責(zé)結(jié)對扶貧工作,你愿不愿意一起去援寧?我希望你一起去?!惫沤M長說得很是直白。
蕭崢還在猶豫,不知如何回答才好。這時候,忽然身旁又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:“古組長,安縣目前正是‘美麗鄉(xiāng)村建設(shè)’的攻堅關(guān)鍵期,恐怕還離不開他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