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這天晚上悠悠很晚才回到家,睡覺的時候已經(jīng)超過了凌晨一點,迷迷糊糊中腦子里都是事也不知道幾天睡著的,可她畢竟是最底層的服務員,所以早晨七點以前,她又已經(jīng)到“晴川歷歷”酒店上班了,她依舊妝容精致,穿著制服和高跟鞋。
可她卻沒有再見到珊珊,以前珊珊都是差不多是跟她同一個班的。
到了早上八點,忽然領班前來召集:“大家都到大堂集中,高層有重大事項要宣布?!庇谑牵还苁欠諉T、領班、主管、副經(jīng)理、經(jīng)理等等全部朝酒店的大廳之中集中了過去。
當所有人剛剛?cè)考性谝黄?,忽然一輛黑色锃亮的奔馳車就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門廳,酒店的總經(jīng)理等人跑出去迎接。
悠悠身旁有些知情的人,在小聲嘀咕道“是中海總部的人??!”她們已經(jīng)看到了奔馳車上的中海牌照了。走在最前面的,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,身材魁梧,步履沉穩(wěn),兩道濃重的黑眉毛下,目光炯炯有神,不怒自威。
只見,安縣店的總經(jīng)理對這個中年人尊重有加,走在他身邊的時候,不由自主地躬著身子。還在旁邊說:“廖董,要不要先去喝杯咖啡?”
廖董乃是“晴川歷歷”集團中海總部的副董事長,分管人事。他一聽,停下了腳步,直視著他道:“你就是這么對待下屬和員工的嘛?他們都已經(jīng)列隊站在了大堂等著我們了!你去說讓我去喝咖啡!你把員工當成什么了?怪不得,員工被人公開調(diào)戲、被人公開侮辱,你都不當回事,還把要堅持報警的員工給開除!”
安縣店的總經(jīng)理在總部廖董面前低著頭,但還是解釋道:“廖董,當時我們也迫于當?shù)卣膲毫Γ麄兪欣镱I導和縣里的領導都出面了,我也是沒有辦法?!绷味⒅偨?jīng)理道:“所以,你就寧可犧牲一個服務員來滿足那些領導的要求!你知不知道,你這是幫助他們犯法!”廖董把問題的嚴重性提到了這種高度,總經(jīng)理也感覺到了壓力,不敢再辯解,道:“是我工作沒做好,請總部再給我一次機會?!?
“其他的事情,總部可以給你機會改正?!绷味崎_了目光道,“可是,這次……不行。好了,我要宣布重要事項了?!?
總經(jīng)理的臉上頓時一片死灰,看來總部已經(jīng)對他徹底失望了,但他也只好繼續(xù)履行自己的職責,走到了“晴川麗麗”安縣店肅然整立的數(shù)百名工作人員的前面,道:“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,歡迎總部廖董一行來安縣店宣布重要事項!”
他已然感覺這是自己最后一次以總經(jīng)理的身份來主持會議,等眾人開始熱烈鼓掌的時候,他就自覺的退到了后面,心里無比懊惱,當初為什么沒有替珊珊這位認真、乖巧的女服務員說話,為她主持公道呢?一直以來,屈從權(quán)威已經(jīng)成為習慣,以致不惜犧牲弱者的利益??蛇@次,他卻沒有得到好結(jié)果。
只聽廖董開口道:“根據(jù)總部董事會決定,對‘晴川歷歷’安縣酒店整個管理層班子進行調(diào)整……”整個管理層班子被全部撤換?這么大的動靜!現(xiàn)場的全體人員都詫異萬分,相互瞧來瞧去,但大家也不敢竊竊私語。
“現(xiàn)在,我宣布新管理層名單……”廖董從旁邊秘書那里拿過了文件,開始宣讀了起來,其中有一個任命,讓“悠悠”很是驚訝。
“悠悠,晉升為餐飲部主管?!?
經(jīng)過了昨天的事情,自己并沒有被酒店處分,反而被晉升為了“主管”,這是為什么?
忽然,悠悠想到了之前珊珊對她說過的一句話“不用怕他們,好好干,你馬上也要當主管了?!?
“晴川歷歷”安縣店整個管理層被撤換,悠悠又被晉升為主管,難道所有這一切都是珊珊在主導?要真是這樣,珊珊的來頭該有多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