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那個同學顯然不明白:“劉總,那是為什么?”
劉斌道:“我不想看到沙海有高人一等的一天。萬一他去當了秘書,他那個副縣.長把他給提拔了,以后他就是領導了。在我們這個社會上,還是官.本位,你有錢見了當領導的也得客客氣氣。以前讀書的時候,沙海就因為成績好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。現(xiàn)在,他不敢了,因為沒混好嘛。我可不想看到某一天,他這樣的人又咸魚翻身。”
另外一個同學笑道:“噢,原來是這個意思啊!我也不想看到沙海有牛逼的一天。雖然說,現(xiàn)在經常在一起喝喝酒,可沙海這家伙,我一直喜歡不起來!”劉斌笑道:“那就對了!”
另外一個同學又問:“劉總,你這車子為什么一直停到這里?”劉斌道:“還不是因為這家飯店生意太好了?剛才飯店門口根本沒地方停。走了,我們唱歌去!”
另外一個同學道:“對了,今天夏知秋去不去?這個女人雖然也三十多了,可皮膚還是那么好,樣子好像更味道了!”劉斌也邪笑了一下:“怎么,想搞人家?那等會我看看機會,灌醉她!”另外一個同學道:“那就太感謝劉總了,聽說她已經離婚了,說不定也很需要呢!”
“哈哈哈”,兩個人浪笑了兩聲,隨后是開門聲,汽車啟動,燈光在道路上亮起,駛離,發(fā)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了。
沙海和夏知秋在小巷之中,兩人相互對視。沙海真是沒想到,這幫平時所謂的兄弟,一起勾肩搭背、一起尋歡作樂的人,竟然內心藏著這種惡毒的小心思。
沙海忽又想起了夏知秋在石榴樹下,對他說的話,“今天這些人,你其實一個都不結交都沒有關系;以后一個都不交往,都沒有關系,包括和我也不交往都沒關系。可是你一定要服務好你的領導,當好他的秘書,你的人生才能走上光明的路。”
沙海心頭一熱,夏知秋為了他的未來,甚至是說,以后可以不跟她交往。相形之下,那些個狐朋狗友、那些所謂的老同學,卻想把他拉在身邊,不希望看到他的進步、不想看到他地位升高,只想看到他跟他們一樣無所作為,在生活和工作的泥潭里掙扎!
他們跟你觥籌交錯,可心里卻在嘲笑你是一個傻子!想要一直看你的好戲!
今天完全是這個偶然的機會,沙海才把這個事情看清了。他對夏知秋道:“謝謝你?!?
“謝我什么呀!”夏知秋并非自作聰明的女人,也沒多說話,只道,“他們已經走了,我們回去吧?!?
在這小巷之中,闃無他人,沙海忽然產生一種沖動,就想把夏知秋擁抱在懷??墒且幌氲街?,劉斌和另外一個同學,說了關于夏知秋的那些猥瑣話,沙海還是什么都沒做。否則他跟他們也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沙海說:“好,我送你回去?!?
夏知秋以前家在鎮(zhèn)上,可出嫁之后,就住縣城了。如今雖然離婚了,可她還是在縣城住,房子不知道是租的,還是自己的。這些夏知秋沒有說,沙海也沒有問。
沙海打車將夏知秋送到了縣城的一個老小區(qū),看到她安全進了小區(qū)門,他也回自己的住處去了。
次日一早,蕭崢到辦公室比較早,因為約好了要去見竹工藝人老宣,蕭崢在七點十五分就已經到達了辦公室,想早點把公務處理完畢。
平時一般情況下,沙海都是卡著時間點來上班,最早也不會早于八點十五分。蕭崢也沒埋怨過沙海來得晚。
可今天蕭崢開辦公室門的時候,沙海從秘書辦公室沖出來了:“蕭縣.長,您來啦。我來開門?!?
蕭崢倒是有點吃驚,笑著問道:“今天這么早?昨天不是去喝酒了嗎?沒喝好嗎?”
沙海幫助蕭崢開了門,臉上尷尬地一笑說:“蕭縣.長您不知道,昨天喝了一頓假酒!太氣人了。早知道不去喝了!”
沙海這個人,還是能開玩笑的。蕭崢說:“市面上假酒多,以后要喝酒,還是我們找個節(jié)假日的時候喝?!?
“是的,蕭縣.長,以后那種假酒的飯局,再也不去了!”沙海給蕭崢泡了杯茶,然后說:“蕭縣.長,昨天您說讓我今天給你一個答復。我已經考慮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