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鐘是健壯的小伙子,他也說:“我也是,前進(jìn)不了了,否則我可能會趴在地上了。這個地方是怎么了?這么詭?。 笔拲樈忉尩溃骸斑@很正常,你們不用擔(dān)心,上次一同進(jìn)來的人也是一樣?!?
旁邊肖靜宇卻開口說:“可是我沒感覺。”蕭崢很奇怪地看向了肖靜宇,她仍舊在朝前走,就跟平常一樣,似乎感受不到地下的強(qiáng)大引力。
蕭崢也朝前邁步,感受不到特殊的重力。
小鐘和李海燕非常吃驚,看著肖靜宇和蕭崢。蕭崢和肖靜宇也相互看了看,心頭產(chǎn)生一種莫名的、惺惺相惜的感覺。
蕭崢心頭更加抱著強(qiáng)烈希望,肖靜宇的病或許能在這里找到答案。蕭崢轉(zhuǎn)身對小鐘和李海燕說:“你們在這里等等我們,我們往里走進(jìn)去看看?!?
李海燕道:“肖書.記,師父,你們要小心?!?
肖靜宇此刻也被強(qiáng)烈的好奇心所驅(qū)使,點(diǎn)頭之后,就朝里走去。兩人拐過了一個彎,又往前走了幾十米,就來到了蕭崢上次就碰上的死胡同。
肖靜宇用手在墻壁上碰了碰,問道:“前進(jìn)不了了?”蕭崢也再次推了推四周的墻壁,沒什么動靜:“我上次也只是來到這里?!?
蕭崢這次帶著肖靜宇進(jìn)來,是想看看里面的這條地穴是不是被打樁破壞了。可從目前的情況看,并沒有。
兩人都有些失望,要真是就這樣是死胡同,這條地穴也僅僅是普通的地穴而已了。兩人繼續(xù)在地穴中觀察,無意之中兩人的背碰在了一起,都轉(zhuǎn)過了身來,兩人忽然就面對面了,目光交錯,又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,兩人的心忽然就砰砰跳動了起來,竟然產(chǎn)生了一種綿延的柔情,蘊(yùn)含著希望能擁有對方的沖動。
忽然之間,他們腳下的泥地一松,兩人突然就失重往下掉落了下去?!班亍薄班亍眱陕暎瑑扇司偷袈湓诹怂小?
冰冷刺骨的水,一下子差點(diǎn)讓人暈了過去。
但蕭崢的頭腦卻很清醒,他告訴自己趕緊游起來,他拍動著雙手,蹬動雙腿,馬上浮起來。肖靜宇也會游泳,盡管身子快被凍僵,但求生的欲.望也讓她冒出了水面。
朝四周一看,沒有什么亮光。蕭崢喊著:“肖書.記,肖書.記?!毙れo宇也驚喜能聽到蕭崢的聲音:“我在這里?!?
兩人很快拉住了手,擁抱在了一起。蕭崢說:“我們得往一個方向游。”肖靜宇:“好……”
沒想到他們只游了幾米遠(yuǎn),就到了岸邊,兩人使勁趴了上去。
“這里什么都看不見?!毙れo宇又冷又怕。蕭崢說:“我有打火機(jī)?!?
這也許就是抽煙的好處了,蕭崢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(jī),打著了,洞穴之中敞亮了一小簇地方。他們竟然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洞穴至少上千平米,剛才他們掉落的水潭,只是其中的一個。這個洞穴之中,有好多的水道,相互聯(lián)系在了一起,形成一個網(wǎng)絡(luò)。
這個網(wǎng)絡(luò)好似一個什么奇特的形狀,只是打火機(jī)光亮有限,他們又站在其中,看不清整個水網(wǎng)所形成的圖案。
另外,蕭崢還奇怪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和肖靜宇從水中出來之后,身上都染上了如血的紅色,他的襯衫也變紅了。忽然,蕭崢又發(fā)現(xiàn)有幾個樁柱打入了水潭和水道之中,就如把這個水網(wǎng)給釘住了一般。
蕭崢跑到最近的一處,想要去推推那些樁柱,可那巨大的樁柱又怎么能推動得了?看來,這些樁柱,就是不按照方案隨便打下來的。
“我冷。”這時候,肖靜宇忽然抱緊著身子。
經(jīng)過肖靜宇一提醒,蕭崢也感覺渾身發(fā)冷,畢竟他們剛剛掉入了冰水之中,熱量被迅速抽空。
蕭崢趕緊環(huán)顧四周,看看有什么東西,枯枝敗葉什么的只要能取暖就行。可這古老洞穴之中,哪有這些植物?
他用打火機(jī)晃動著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在稍微高處一點(diǎn)的地方,竟然有一堆巨大的東西。蕭崢跑過去,竟然是一堆骨頭,應(yīng)該是一頭奇怪大動物死在這里之后,皮肉腐爛留下了骨頭。
蕭崢口中喃喃道,“不好意思了,不知你是哪只神獸,我們快凍死了,只能先用你的骨頭取取暖了?!?
蕭崢將那些骨頭抱了下來,用打火機(jī)點(diǎn)燃。那些骨頭的火光竟然一下子竄了起來,周圍不久就暖和了起來。
蕭崢瞧見肖靜宇的青絲和衣服上還在滴水。蕭崢說:“肖書.記,你不能再穿這些衣服,否則這些火光是暖和不了你的?!毙れo宇瞧瞧蕭崢,再看看這些火,她的臉忽然就通紅了。
但是身上的一陣陣寒意,讓她不能再猶豫,她將衣服脫下來。蕭崢說:“我轉(zhuǎn)過身去。你的內(nèi).衣也還是潮的,最好別貼在身上,放到火邊烘干再穿吧?!?
蕭崢果然就轉(zhuǎn)過身去了。肖靜宇將最后的衣服也脫了。她說:“你的衣服也濕了,趕緊脫了烘烤一下吧?!?
蕭崢也將衣服脫去了。兩人就這樣烤著火。肖靜宇瞧著蕭崢坐在地上的背影,她心里忽然燃起了一種烈焰。
或許自己還是躲避不了生病而死的厄運(yùn),今天要是不把自己給這個男人,或許這一輩子也不會有機(jī)會了。在絕境之中,人類社會的約束就如銹蝕的鐐銬一般脫落,人往往也不會顧慮那么多了。她輕輕咬了咬櫻唇,說:“蕭崢,我還很冷?!?
蕭崢轉(zhuǎn)過頭來:“還冷?”他不小心瞧見了肖靜宇。肖靜宇主動朝他爬過來幾步,蕭崢再也控制不了自己。兩人擁在了一起。
火光在旁邊搖曳著,而結(jié)合在一起的兩個人,也如兩朵火一般。
與此同時,他們沒有注意到,他們旁邊的水潭之中,紅色的水竟然變幻了顏色,由粉紅變成了晶藍(lán)。甚至連那打入水潭中的樁柱,被那些神秘之水滲透而化成了齏粉,從地穴頂部掉落下來,進(jìn)入了水網(wǎng),被沖走了。
而那水網(wǎng)上,還冒出了藍(lán)盈盈的水汽,猶如鳳凰一樣飄飄然沁入了空中,然后消失在洞穴頂部。
熱烈之后的蕭崢和肖靜宇,相擁躺臥在火光旁邊。肖靜宇的身上也覆蓋著一層晶藍(lán)的粉末,保護(hù)著她的體溫。
次日,蕭崢先是醒來,看到洞中竟然有一絲微光浮動。肖靜宇還躺在身旁,他看到衣服都已經(jīng)烘烤干了,他輕輕蓋在肖靜宇的身上。
此時,正在洞穴里等待的小鐘和李海燕還是坐立不安。他們一個晚上都沒睡,心里都是對蕭崢和肖靜宇的擔(dān)心。
“海燕、小鐘,你們還在里面嗎?”忽然從洞外響起了蕭崢和肖靜宇的喊聲。
兩人喜出望外,喊道:“我們還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