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舊流了一地的鮮血。
鄧福順看得心驚肉跳,顫聲道:“皇上,皇上,您看看,這、這一地的血,天,作孽??!”
昨兒一場,今兒一場,皇上、皇后不把太子折騰廢了不罷休是嗎?
趙琨也看到了地上的鮮血,氣得肝疼:“逆子!逆子啊!”
鄧福順看他氣得不輕,忙為他撫胸順氣,同時(shí),低聲勸著:“皇上,您這下看清太子對寧良媛的心了吧?那是勢在必得啊!聽奴才一句勸,裝聾作啞吧??偛荒転榱藗€(gè)半真半假的女兒,寒了太子的心啊。主要您這身體,就算認(rèn)了女兒,強(qiáng)行給寧良媛安了個(gè)公主的頭銜,又能維持多久?等太子登基,他對寧良媛不死心,皇上,您這是逼太子干傻事??!”
他是句句在理的。
趙琨也清楚利害,只是有些接受不了:“那就看著他們兄妹相愛?”
鄧福順苦笑著給他洗腦:“我的皇上啊,寧良媛從來不是您的女兒。只要您這么想,天下也就這么想
趙琨聽了,更加憂心忡忡:“但罔顧人倫,要遭天譴的啊
鄧福順繼續(xù)洗腦:“不知者無罪。殿下修佛多年,自有佛祖庇佑
趙琨像是被洗腦成功,露出了迷茫的眼神:“是嗎?”
鄧福順點(diǎn)頭,篤定地說:“是的
趙琨沒再說話,目光看著殿外。
兩人的身影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趙征抱著寧小茶上了車輦,才退下沒多久的熱,這會(huì)又迅速燒了起來。
他面色漲紅,腦袋耷拉著,熱汗流下來,沒一會(huì),就浸濕了里面的寢衣,人迷迷瞪瞪的似乎不清醒了。
“殿下,殿下,你還好嗎?”
她扶著他,想讓他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。
他不樂意,像是跟她置氣,推開她,語氣很沖:“你別管我!也別碰我!”
她也是有脾氣的,真的松開手不管他了。
他看她不管自己,又不樂意了,拉著她的手,晃著她的肩,喝醉了一般委屈巴巴發(fā)癲:“你這會(huì)又聽我的話了。之前怎么不聽?嗯?你是誰的話都聽,就是不聽我的話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