鈺昭君從山洞里面走出來,蒼白的面孔,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,顯得更蒼白了。
“你體內(nèi)的傷沒事吧!”
柳無邪轉(zhuǎn)過腦袋,朝鈺昭君問道。
“還需要一段時間!”
鈺昭君深吸一口氣,目光看向遠處山脈,眉宇間,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。
“能聯(lián)系上兩位嬤嬤嗎?”
柳無邪目光跟著一起眺望遠處的山脈,這片山脈非常的古老,里面不知道生存多少強大怪獸。
想要活著出去,可不是那么容易。
如果鈺昭君全盛時期,憑借頂級天神境,問題不大。
可是她現(xiàn)在身負重傷,無法飛行,只能靠雙腿趕路。
抬頭朝空中看去,大量的飛行神獸,凌空滑行。
縱然能飛行,想要活著離開,也不是那么容易。
如果能聯(lián)系兩位嬤嬤,就能安全離開這片山脈了。
“昨晚我就嘗試了,我身上的符紋,全部消耗殆盡,只有等我身體恢復了,才能聯(lián)系到她們?!?
鈺昭君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。
通訊符也是符箓的一種,為了能開啟時空門符,鈺昭君將身上所有的符箓?cè)咳紵豢铡?
現(xiàn)在身體又有傷,無法刻畫出來更高級的符箓。
“這是哪里你知道嗎?”
既然無法聯(lián)系到兩位嬤嬤,只能自己想辦法離開這里。
鈺昭君再次搖了搖頭。
她這是第一次出遠門,外面的世界對她而一片陌生。
每年只能前往墜日城一次,其他時間都在宗門修煉。
隨機刻畫的時空門符,她也不知道,自己被傳送到什么地方了。
柳無邪現(xiàn)在是一陣頭大,他還要參加一個月后的五神大比。
現(xiàn)在連身在何處都不知道,要是錯過了五神大比,以后發(fā)展更加困難。
“你能正常行走嗎,我們要盡快離開這片山脈?!?
時間緊急,柳無邪不想再拖下去,盡快離開這片山脈。
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,便能打探到具體位置,實在不行,只能乘坐傳送陣返回天神殿了。
“能!”
鈺昭君點了點頭。
自始至終,鈺昭君對柳無邪戒備心極重,掌心時刻扣著一枚奇怪的符箓。
她對柳無邪還是撒謊了,說是耗盡了身上的所有符紋,但掌心依舊保留一枚。
柳無邪膽敢對她不利,她會毫不猶豫借助這枚符箓,將其誅殺。
雖然自己元氣大傷,對付小小的靈神境,還是很輕松的。
鈺昭君的一舉一動,柳無邪盡收眼底,只是不屑于拆穿她罷了。
簡單整理一番,柳無邪在前面開路,鈺昭君緊跟在后面。
大量的荊棘還有藤條攔住他們的去路,柳無邪手持破日劍,硬生生的開辟出來一條道路。
柳無邪的一舉一動,鈺昭君靜靜地看著,漸漸的放下戒備之心。
不知不覺走了幾個時辰,鈺昭君呼吸開始急促起來。
柳無邪只好停下來休息,從不遠處溪流打來一些清水,遞到鈺昭君的面前。
猶豫了一下,鈺昭君還是接過柳無邪遞過來的清水,掀開輕紗一角,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。
“這是一些療傷丹藥,看看有沒有你能服用的?!?
鈺昭君體內(nèi)的傷勢,要比柳無邪想的還要嚴重的多。
換做是自己,面對神王追殺,早就被殺死,鈺昭君不僅擺脫了神王追殺,還成功逃走,只是傷勢比較嚴重。
將身上的療傷丹藥都拿了出來,放在鈺昭君面前,讓她自己選擇。
“多謝你的好意,我體內(nèi)的傷,不是依靠丹藥就能修復。”
鈺昭君發(fā)出一聲苦笑。
柳無邪只好將這些丹藥收起來,簡單休息一番后,兩人繼續(xù)上路。
鈺昭君每走一個時辰,就需要坐下來休息。
這樣走下去,一個月也未必能離開這片山脈。
“你自己走吧,這樣下去,我們兩個都無法活著離開這片山脈。”
傍晚時分,鈺昭君終于說了出來,讓柳無邪自己離開,不要管她了。
柳無邪陷入沉思,自己離開,活著出去的希望確實很大。
帶著鈺昭君,如同帶著一個拖油瓶,不僅限制自己的速度,還要抽空保護她的安全。
短暫一日相處,發(fā)現(xiàn)鈺昭君心性特別單純,跟她常年呆在宗門修煉,也有很大的關(guān)系。
鈺昭君心性單純,柳無邪卻不傻。
且不說鈺昭君關(guān)鍵時刻帶他一起離開,對他有救命之恩。
當時那種情況下,如果自己不出手阻止黑衣神王強者,等抓住鈺昭君,黑衣人肯定殺自己滅口。
打開時空門戶的時候,鈺昭君完全可以不顧柳無邪,自己逃走,卻不顧生命危險,帶著柳無邪一起離開。
其二!
自己跟鈺昭君一起消失,驚神劍宗必然能查到自己的頭上來。
要是鈺昭君活著回到宗門,自然皆大歡喜,要是鈺昭君死在山脈中,驚神劍宗會不會遷怒自己。
已經(jīng)得罪一個龍?zhí)扃?,寒觀領(lǐng)山脈又殺了封神閣分舵執(zhí)事,要是再得罪驚神劍宗,自己以后在中三域,將寸步難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