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滴子一死,修羅族再次陷入無休止的內(nèi)斗之中。
父親當年為了挽救修羅族,寧愿犧牲自己,如果她今日斬殺血滴子,豈不是辜負了父親這些年的付出。
所以玉羅剎內(nèi)心很煎熬。
握緊的長劍,微微發(fā)抖。
這三天時間,她走遍了整個修羅族,豈能不知,如今的血滴子,已經(jīng)成為修羅族的精神支柱。
沒有血滴子,修羅族很快變成一盤散沙,其他族群,可以趁虛而入。
“嗤!”
玉羅剎長劍刺向血滴子的前胸,帶起了一陣血雨。
血滴子連吭都沒吭一聲,倒是一個硬漢子。
“這是我父親的血脈,你不配使用!”
長劍再次一挑,一根粗壯的血脈,從血滴子的身體里面飛出來,猶如一條蛟龍,盤旋在玉羅剎面前。
“??!”
失去一條血脈,血滴子發(fā)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聲,體內(nèi)的精華,正在迅速潰散。
前后也就數(shù)息左右,血滴子的境界從神血三重,跌落到巔峰仙帝境。
他能突破到神血境,全靠玉命子這條血脈。
失去了血脈,很快打回原形。
玉羅剎祭出一個特制的玉瓶,將父親的血脈收起來。
只要父親融合這條血脈,體內(nèi)的傷勢,即可痊愈。
血滴子像是一條死狗一樣,坐在原地大口地喘息。
面色慘白,身體發(fā)抖,血滴子雙眼空洞,沒有一絲血色。
被柳無邪掀飛的那些修羅族,發(fā)出各種吼叫聲。
不論他們?nèi)绾螞_擊,就是無法沖開柳無邪這道防御。
“當年我父親,舍生取義,目的是希望你帶領(lǐng)修羅族走向強盛,我父親能做到的,我一樣能做到?!?
玉羅剎收回長劍,沒有斬下血滴子的首級。
說完,轉(zhuǎn)過身子,靜靜地朝柳無邪走過來:
“我們走吧!”
玉羅剎故作堅強的說道。
“好!”
柳無邪點了點頭。
不論玉羅剎做什么決定,他都不會干涉。
當著所有修羅族的面,兩人很快消失在天際。
整個修羅族,一片死寂,他們都以為玉羅剎會殺了族長,為父報仇。
血滴子坐在原地,一臉愧疚之色,玉羅剎最后一番話,要比殺了他還要難受。
玉羅剎之所以不殺他,是不希望看到修羅族再次走向分崩離析的局面,并非玉羅剎放過他了。
當年他父親能做到的,她一樣也能做到,僅此而已。
拿回父親的血脈,玉羅剎沒有必要繼續(xù)留下來了。
“族長,你沒事吧!”
修羅族高層紛紛走過來,一臉關(guān)心的問道。
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玉修羅一脈,跟血修羅一脈,再也不分彼此,誰要是敢挑起紛爭,輕者逐出族群,重者當場格殺?!?
血滴子艱難的站起來,對著所有族人說道。
話音一落,所有修羅族振臂高呼。
直到這一刻,修羅族才達到空前的統(tǒng)一。
……
“想哭就哭出來吧!”
飛了好幾個時辰,兩人終于放慢速度,柳無邪知道玉羅剎心里很難受,如果忍不住,可以哭出來,這樣能好受一些。
“為什么,為什么我就不能狠心殺了他,要不是他,父親怎么會承受幾萬年之苦?!?
玉羅剎說完蹲下來,發(fā)泄心中的不滿。
“有時候饒恕才是最大的懲罰,他已經(jīng)得到應有的懲罰了,下半輩子,都會在悔恨當中度過?!?
柳無邪說完拍了拍玉羅剎的肩膀,一副安慰的語氣。
殺了血滴子,固然可以解恨,但真的能解決所有問題嗎。
“謝謝你!”
玉羅剎抬起頭來,絕美的面孔上,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。
“你對我有救命之恩,就別相互客氣了?!?
柳無邪說完站起來,經(jīng)歷這么多事情后,兩人關(guān)系拉近了很多。
“我們回去吧!”
玉羅剎點了點頭。
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確實不用相互客氣了。
輪回世界之行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沒有必要繼續(xù)逗留了。
柳無邪打出一道道手印,準備召喚輪回之門。
“柳公子,等等!”
就在柳無邪召喚輪回之門的那一刻,遠處有兩道影子,正在飛速趕來。
柳無邪手掌壓下,召喚出來的輪回之門,迅速隱匿下去,目光朝遠處看去。
當看到羅剎族的那一刻,不禁皺了皺眉頭。
羅剎族距離此地有兩日左右路程,他們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。
“你們叫我?”
柳無邪目光看向兩名羅剎族,疑惑的問道。
趕來的兩名羅剎族,修為極高,絕對是族中大統(tǒng)領(lǐng)級別。
更為重要,其中一人柳無邪還認識,正是當年追殺他的躍千愁。
那個時候,躍千愁就是仙皇境了。
“柳公子,你快救救圣女?!?
躍千愁此刻對柳無邪,沒有一點恨意,只是讓他救救圣女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