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加入黑機道場,也不會有今日這一幕。
接下來是單人賽,張大山登臺。
撤去十八座煉器爐,只剩下兩座。
“童骨,看你的了?!?
朱高揚身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,他是朱高揚的弟子,也是天月道場最厲害的煉器學(xué)員,繼承了朱高揚的衣缽。
“師父放心吧,這一戰(zhàn),我必勝無疑?!?
童骨自信滿滿,張大山的煉器術(shù)他見識過,幾個月前班級大比,確實很優(yōu)秀,跟他相比,還是相差太遠了。
“好,這一戰(zhàn)你贏了,師父為你慶功!”
朱高揚拍了拍童骨的肩膀,示意他可以登臺了。
只要天月道場取勝一場,他們不要其他人的命,只取柳無邪的性命。
張大山已經(jīng)站在煉器臺上,臉上沒有任何變化,非常平淡,并沒有因為生死戰(zhàn),而有一絲壓力。
“開始吧!”
千堯宣布開始。
兩人迅速進入煉器狀態(tài),因為是單人賽,只能煉制一柄兵器,最終考驗誰的品質(zhì)更高。
張大山還是用最原始的煉制方法,一錘一錘的敲打,每一次敲打,都伴隨悠長的回音。
“好古老的煉器術(shù),這樣下去,半個時辰能煉制出來嗎?”
單人賽時間極為緊湊,傳統(tǒng)的煉器之法,太過消耗時間。
就算張大山煉制的兵器品質(zhì)極高,規(guī)定時間內(nèi)無法完成,依舊等于輸?shù)舯荣悺?
童骨煉制的速度極快,只用了盞茶時間,劍胚已經(jīng)完成。
“這個童骨不簡單??!他的煉器術(shù),已經(jīng)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,要比他師父朱高揚還要精純幾分。”
沈光臉上堆滿著笑意,沒有人比他更想殺死柳無邪。
沈家?guī)酌麑?dǎo)師,當(dāng)眾被柳無邪逐出青炎道場,對沈家來說,這是莫大的恥辱。
“確實很厲害,這一場比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?。 ?
朱朝陽連忙跟著附和,被逐出的可不止沈家,朱家?guī)酌麑?dǎo)師,同樣被逐出青炎道場。
兩人一唱一和,絲毫不顧及周圍那些人。
“比斗還沒結(jié)束,你們就在這里大放厥詞,放了一頓狗屁,真是臭不可聞?!?
項家莊跟朱家還有沈家,一直是敵對關(guān)系,項自成這時候不忘嘲諷一番,說他們在放臭狗屁。
頓時惹來無數(shù)人大笑。
沈光正要發(fā)怒,卻被朱朝陽壓住:“何必動怒,等一會柳無邪死了,看他還怎么上躥下跳。”
朱朝陽嘴角浮現(xiàn)殘酷的笑容。
距離半個時辰已經(jīng)所剩無幾,張大山的長劍剛成型,童骨那邊已經(jīng)接近尾聲了。
“張大山為何還不加速?”
青炎道場這邊很多導(dǎo)師焦急萬分,恨不能親自上臺,替張大山煉制。
還剩下最后盞茶時間,張大山一改風(fēng)格,突然雙手結(jié)印,一道道神秘器紋浮現(xiàn)。
“好多的器紋!”
四周頓時沸騰起來,張大山只用了半息時間,刻畫出來近百道器紋,顛覆了眾人的認知。
“器印,好多的器??!”
一百多條器紋突然合并,形成一條完整的器印,漂浮在空中。
“這!”
在場不泛很多煉器大師,他們也能刻畫出來器印,像張大山這種,利用一百道器紋凝聚成的器印,他們從未見過。
“器紋的數(shù)量還在增加。”
張大山雙手每一次刻畫,虛空上都會誕生數(shù)百道器紋。
那些器紋不斷合并,演變出完整的器印,不斷循環(huán)。
“這是什么煉器術(shù),為何我從未見過?”
狂云教教主皺著眉頭說道。
張大山的煉器術(shù)看似古老,卻又結(jié)合了當(dāng)下流行的煉器之法,將兩種煉制之法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。
既有古法的精粹,又有當(dāng)下流行的速度錘煉法。
朱高揚心臟猛地一抽,不知道為何,當(dāng)虛空上誕生大量器印的那一刻,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不能說童骨的煉器術(shù)不如張大山,而是張大山的煉器術(shù),他們竟然看不懂。
童骨的煉器術(shù)無可挑剔,煉制出來的長劍,也完美無瑕。
太完美了,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。
越是這樣,問題越多,因為童骨煉制的長劍,已經(jīng)沒有成長的空間了,達到一個最巔峰。
所謂的完美,是因為沒有人超越完美。
當(dāng)有人煉制出來更高級的長劍,童骨煉制出所謂完美的長劍,自然就變得不完美了。
沒見過萬丈山峰之前,普通的高山,在眾人心目中已經(jīng)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了。
兵器亦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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