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我們就此作罷!”
葉凌寒面若寒霜,幸好柳無邪的出現(xiàn),治好了父親,不然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沒有父親坐鎮(zhèn),城主府很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,到時候只能任由文家收割。
“作罷?”葉孤海皮笑肉不笑,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凌厲之氣:“此事需要從長計議,你們跟我說說那個青年,他怎么懂得治療九尾七煞蛇之毒?!?
葉孤海能坐上城主之位,豈是泛泛之輩。
他傷勢還未痊愈,這時候不宜大戰(zhàn)。
既然要對付文家,就需要好好謀劃一番。
很快一份資料送到葉孤海的手里,剛才管家已經(jīng)將陳安他們的信息整理好了。
“平安商會?”
看完資料后,葉孤海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之色。
對這個平安商會,倒是了解一些,城主府很多仙獸,就是通過平安商會運(yùn)送過來。
“父親,我覺得這個叫吳邪的不簡單?!?
葉凌寒站起來,秀眉微蹙,不知道為何,跟柳無邪接觸這短短一個時辰,總覺得他不是普通人。
“此話怎講?”
葉孤海跟柳無邪只有一面之緣,了解不多。
但是女兒這些年走南闖北,又是青炎道場的導(dǎo)師,閱人無數(shù),能讓她重視的人不多。
“我說不出來,就是覺得此人太深沉了,不論面對任何事情,哪怕面對生死危機(jī),都能做到淡定從容,而且他擅長煉丹,不像是才接觸,連青炎道場的一些導(dǎo)師,都望塵莫及?!?
葉凌寒無法描敘自己的心情,就是覺得柳無邪的所作所為,跟他的年紀(jì)完全不匹配。
“奇怪,為何他的背景是空白的,而且昨天下午剛加入平安商會,難道是有人故意安插進(jìn)來,目的是混入城主府?”
葉孤海皺了皺眉,其他侍衛(wèi)還有陳安的信息,都調(diào)查的清清楚楚。
唯獨(dú)柳無邪的信息,一片空白。
上面只寫著家道中落,淪落至此。
“這也不可能,如果是為了混入城主府,沒有必要出手治好城主大人,應(yīng)該只是巧合?!?
一名客卿長老站起來,說出自己的觀點(diǎn)。
如果柳無邪是文家派來的奸細(xì),何必如此麻煩,任由城主大人死去便是。
“暫且不要打草驚蛇,好好招待他們,等明日天色一亮,送他們一筆資源,暗中派人盯著他們?!?
葉孤海做事向來謹(jǐn)慎,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。
已經(jīng)到了后半夜,柳無邪回到屋子,盤膝坐下,運(yùn)轉(zhuǎn)太荒吞天訣,繼續(xù)修煉。
沒有仙石,沒有其他丹藥,只能一步一個腳印。
這樣下去,什么時候能突破到上仙境。
太荒世界雖然壓縮了,但是需要的仙氣,要比之前更加的恐怖。
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,柳無邪從修煉當(dāng)中退出來。
“陳公子,吳公子,我們小姐備好了早餐,還請各位賞臉?!?
門外侍衛(wèi)走進(jìn)來。
陳安已經(jīng)起床了,正在院子里面鍛煉。
正好這個時候,柳無邪從屋子里面走出來。
陳安目光看向柳無邪,征詢一下他的意見。
經(jīng)歷昨晚事情后,不知不覺,陳安很多事情,都要聽從柳無邪的安排。
“帶路吧!”
柳無邪早已料到,讓他們帶路。
一行七人跟在侍衛(wèi)后面,穿過長廊,前方出現(xiàn)一座廳堂,已經(jīng)擺好了酒宴。
“見過吳公子,陳公子,昨晚多有得罪,今日一早我就擺酒謝罪,還請幾位不要介意?!?
葉凌寒站起來,朝他們抱了抱拳。
“葉姑娘客氣了,這是我們應(yīng)該做的?!?
陳安打了一個圓場,各自落座。
幾名侍衛(wèi)早就餓了,開始大快朵頤。
柳無邪端起酒杯,在掌心輕輕把玩著。
從出現(xiàn)到現(xiàn)在,葉凌寒一共看了他五次,像是試探,也像是打量。
“感謝吳公子解開我父親身體里面的毒,這杯水酒表達(dá)我的敬意?!?
葉凌寒站起來,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柳無邪沒有辦法拒絕,只好站起來,將杯中酒倒入口中。
雙方各自落座,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,那些侍衛(wèi)吃完之后,很識趣的離開,騰出空間方便他們交談。
“吳邪,我吃飽了,我在外面等你?!?
陳安簡單吃了幾口,跟柳無邪打了一聲招呼,隨后朝葉凌寒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每個人都看出來,葉凌寒招待的是吳邪,他們只是順帶的。
葉凌寒?dāng)[了擺手,站在兩側(cè)的那些侍衛(wèi)全部退了出去,輕輕關(guān)上大門,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“葉姑娘有什么話盡管問吧?!?
柳無邪放下酒杯,笑吟吟的看著葉凌寒,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。
“昨晚你著急離開,是不是猜到了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?!?
葉凌寒目光直視柳無邪,他們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對視了,早已將對方的容貌刻畫在記憶當(dāng)中。
“是!”
葉凌寒既然問出來,其實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,柳無邪沒有隱瞞。
換做任何人,救了城主大人,第一反應(yīng)應(yīng)該是如何獲得好處。
柳無邪恰恰相反,不僅不要任何好處,還迫不及待的要離開,自然引起葉凌寒的注意。
所以昨晚強(qiáng)行將他們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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