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天寶宗沉寂太多年了,必須要改革,這樣下去,遲早會慘遭淘汰?!?
沐天黎深吸一口氣,經(jīng)過他這些年兢兢業(yè)業(yè)打理,止住了天寶宗頹廢的趨勢。
但也不是長久之計,如果不能開辟出來新的渠道,光靠吃老本,遲早會被時代甩開。
其他宗門,多方位發(fā)展產(chǎn)業(yè),越來越壯大。
“說的簡單,改革哪有那么容易,稍有不慎,就會讓整個宗門陷入困境?!?
鶴老心里也很清楚,天寶宗當年可是十大宗門之首。
現(xiàn)如今!
已經(jīng)排到六七名之后,今年的天山論道如果還拿不到好成績,可能就要排到八九名之后了。
大殿陷入短暫的沉默,沐天黎右手食指敲擊白玉桌面,思索著接下來的進程。
既要讓天寶宗受益,還阻止天道會繼續(xù)擴大,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。
對于宗主來說,自然不希望天道會發(fā)展太快,這樣危機到宗門根基。
看來要適當?shù)拇驂阂幌虏趴梢浴?
“鶴老,你現(xiàn)在立即啟程,帶著我的口諭,前往寶城,跟他談判。”
沐天黎思索了足足五分鐘時間,終于做出決定。
……
柳無邪在屋子里面枯坐了一夜,他同樣在思索天道會接下來該如何發(fā)展。
他何嘗不知,天道會發(fā)展太快了。
當危機到宗門,就算他天賦再高,也無濟于事,宗門一定想辦法將他除掉。
既要在宗門承受范圍之內(nèi),還要讓宗門大力培養(yǎng)自己,說起來簡單,做起來卻不容易。
鶴老的到來,讓柳無邪嘴角露出一絲邪笑。
他昨晚就能猜到,黑市一定有天寶宗的眼線。
果然如此,只是沒想到宗主的速度這么快。
邀請鶴老進屋。
柳無邪以為天刑會來,看來天刑還不完全是宗主的心腹,這個鶴老才是。
天刑是執(zhí)法堂長老,做事公正,這種人最適合成為朋友,不適合成為心腹。
心腹有時候要處理一些比較黑暗的事情,天刑這個性格做不來。
進屋之后,鶴老足足打量了柳無邪一分鐘時間。
得知鶴老是帶著宗主口諭,柳無邪還是暗暗吃驚。
“柳無邪,你好大的膽子,污蔑天寶宗丹藥有毒,現(xiàn)在很多人紛紛退單,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?!?
鶴老收回眼神,突然一拍桌子,態(tài)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改變,先下手為強,強勢給柳無邪安插一個罪名。
“鶴老如果是帶著這個態(tài)度前來,那你可以回去復命了,我是不是污蔑天寶宗丹藥,相信每個人眼睛是雪亮的,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繼續(xù)交談?!?
柳無邪根本不吃這一套。
想上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,他用錯地方了。
換成其他人弟子,鶴老前來,肯定畢恭畢敬,他可是僅次于太上長老存在,宗主絕對的心腹。
柳無邪曾今在天刑長老口中聽過鶴老,此人行事神秘,只聽從宗主一人命令,很少有人見到他。
鶴老一愣,沒想到柳無邪態(tài)度如此強橫,而且絲毫不受自己的氣勢所影響。
他的巔峰化嬰之勢碾壓下來,柳無邪端坐原地,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。
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,讓他可以走了。
鶴老有些后悔了,臨走的時候,沐天黎再三交代,讓他不要用對付普通的人方法對待柳無邪。
結果還是錯了,從主動,變成了被動。
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,天寶宗丹藥有問題,你應該反饋給宗門,而不是私底下告知其他人,你可知道,昨晚你的做法,給天寶宗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。”
鶴老冷哼一聲,并未起身離開,態(tài)度要比剛才好了很多,氣勢也收回去了。
柳無邪嘴角浮現(xiàn)一抹笑意。
對方只是一只紙老虎,一戳就破,果然如此。
“鶴老前來的目的,應該是跟我談合作的吧,咱們都是聰明人,就別拐外抹角了,此事如果不能盡快解決,后期影響能造成多大,真不是我能掌控的了?!?
柳無邪雙手一攤,將難題拋給了鶴老。
一副你愛解決不解決的樣子,事情拖得越久,影響的是天寶宗,對柳無邪沒有任何傷害。
鶴老眼眸一縮,他嚴重低估了柳無邪。
他心中所想的每件事情,好像都瞞不過柳無邪,被他全部知曉。
柳無邪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,看你鶴老接下來說什么。
不解決,他回去沒法交代,他是帶著口諭來的,宗主已經(jīng)把底線告訴他了。
只要不越過這個底線,天寶宗可以接受。
如果越過底線,那只能放棄柳無邪了。
這一點柳無邪心里很清楚,所以并未把話說死,彼此間要尋找一個平衡點。
既不能讓天寶宗受損,還能讓天道會穩(wěn)定,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“你的天道會不能私自開設藥鋪,這是宗門的底線,天寶宗的丹藥市場,任何弟子不得觸碰?!?
鶴老終于說出合作條件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