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戰(zhàn)目光橫掃一圈,想要知道,誰敢羞辱狂家的畫是破畫,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。
眾人目光不自覺的全部落在柳無邪一人身上,無需別人提醒,狂戰(zhàn)已經(jīng)知道是誰。
“小子,剛才是你說狂家的畫是破畫?!?
強橫的洗靈之勢碾壓下來,柳無邪身上衣袍無風自動,還真是霸道至極。
“回狂戰(zhàn)長老,我澄清一下,第一,我從未侮辱過狂家的畫,第二,這幅山河圖,的確是破畫?!?
柳無邪做出兩點澄清,他說過的話,從未想過否認,就算是狂家的人來了,該怎么說,還是怎么說。
肖明義等人肚子都笑疼了,就等著柳無邪這番話,果然還是說出來了。
“這幅畫放在狂家十年,如果不是狂家最近資金緊張,也不會拿出來販賣,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,就算你是丹寶閣煉丹師,也休想活著離開。”
狂戰(zhàn)怒了,不論柳無邪侮沒侮辱狂家,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說這幅是破畫,觸及了狂家逆鱗。
“柳兄,還是趕緊給狂戰(zhàn)長老道個歉吧,我相信狂家看在丹寶閣的面子上,不會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?!?
杜明澤站出來充當好人,讓柳無邪當面道歉,等于承認他剛才一番話胡亂語。
“沒錯,小小年紀,學會了胡說八道,滄瀾城還真是管教不嚴?!?
別人都跟著附和,一人一句,各種惡毒的語,攻擊柳無邪。
不知不覺,四周圍著許多人,這邊發(fā)生的吵鬧,驚動了其它區(qū)域,聚集在一旁。
“豈能認錯就行,應該跪下來,承認剛才所說的一切,皆為胡說八道,自扇一百個耳光才行,豈能這樣寬恕了他?!?
薛仇發(fā)出一聲冷笑,不僅要讓柳無邪認錯,還要跪下來自扇耳光,好狠毒的心。
你一,我一語,全部是討伐柳無邪的聲音,支持他的一個都沒有。
“這小子是誰,膽敢說狂家的畫是破畫,還真是活膩歪了?!?
人群跟著一起議論,一副指責的表情,狂家在禪城地位極高,深受百姓愛戴。
侮辱了狂家,等于侮辱了禪城百姓。
難怪會引起民憤,誰也沒想到,柳無邪一番話,引來這么大的轟動,驚動了千璽商會高層,暗中注視。
“狂老,晚輩斗膽問一句,只要我證明這幅畫是假的,你能讓他們所有人,當面給我道歉嗎?”
柳無邪眼神一冷,目光掃過杜明澤等人,不帶一絲感情,已經(jīng)給足了他們面子,三番五次不惜一切代價來羞辱自己,真以為他不說話,就可以隨意拿捏。
“只要你能證明這幅畫是破畫,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,如果此畫是真,那又該如何?”
狂老并不笨,活了這么大,哪一個不是人精,我可以答應你,但你也要答應我,如果是真畫,又該如何?
“如果這幅畫真是狂老所著,我愿意當眾跪下來,磕頭認錯!”
柳無邪斬釘截鐵的說道,冰冷的眼神掃過杜明澤等人,讓他們打了一個冷戰(zhàn),這雙眼神太可怕了,仿佛能將他們吞噬進去。
“柳兄,不可啊!”
都這個時候了,杜明澤站出來,欲要攔住柳無邪,讓他不要意氣用事。
剛才不阻攔,等柳無邪說完了,才想起來阻止,此人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好人,卻刀刀致命。
“多謝杜兄的好意!”
柳無邪喜怒于無形,常人看不到他此刻到底是怒還是樂,隱藏之深,讓狂戰(zhàn)都有些心悸,剛才對視了一眼,那雙眼睛,是他迄今為止,見過最可怕的眼神。
弧形頂建筑下方,正好有張方桌,方便大家取下書畫的時候閱覽。
“還請肖兄割愛,把此畫放在方桌上。”
柳無邪走到方桌前,一副嘲弄之色,讓肖明義拿出這幅畫。
“小子,看你怎么死!”
畫卷平鋪在方桌上,眾人圍過來,許多人發(fā)出驚嘆聲,被這幅畫深深吸引。
“好畫,真是好畫啊!昨天我就看到,可惜身上金幣不夠,不然昨天我就買走了?!?
一名油膩大叔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錯失名畫,心如刀割。
“雷濤,你身上帶沒帶匕首?”
柳無邪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話,讓所有人一頭霧水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