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時蘊被帶到了前廳。
丫鬟上了茶,過了一會兒,他才看到雋王攜著王妃踏入了大廳。
數(shù)月不見,他覺得雋王妃神采更好了。
她和雋王攜手走進來的時候,他甚至覺得大廳里瞬間亮堂了不少。
這真的一對像會散發(fā)著光芒的璧人啊。
哪怕唐時蘊自認自己見過不少風(fēng)姿出色的人,也覺得目前為止,還沒有誰比得過雋王夫婦。
“在下見過雋王,王妃。柘城一別,二位風(fēng)采更勝往日啊?!?
唐時蘊站了起來,朝著他們拱手鞠身行禮。
“你誰?”蕭瀾淵帶著傅昭寧從他身邊走了過去,在主位落坐,問了他一句。
這句話像了唐時蘊的臉一般,讓他神情微頓。
唐時蘊也是沒有想到雋王會裝作不記得他了。沒錯,他確定雋王是裝的,聽說雋王記性驚人,而且當初在柘城他們又不是只見過一面,雋王怎么可能不記得他?
他長的也不是很普通啊,在人群里還是能一眼看到的。
雋王肯定還是有些記恨當時雋王妃對他頗有幾分特別吧。唐時蘊心想著,笑了笑,平復(fù)了一下心情。
“在下唐時蘊,雋王不記得了嗎?當時在柘城,傅大夫替在下細心治傷過的?!?
細心?
蕭瀾淵聽出了他特意用上的這個詞,嘲諷一笑。
這個唐時蘊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?他是不是覺得,有能讓人吃醋的本錢?
“本王家王妃醫(yī)者仁心,對大部分傷患都是仔細救治,倒也有許多病人牢記她的恩情,但像唐公子這種受了救治之后,還要反過來讓我們記著你這個傷患的,本王倒是第一次遇到?!?
蕭瀾淵說完對傅昭寧笑了笑,握著她的手,“寧寧,已經(jīng)醫(yī)治好了的舊患者,你都得記得?”
傅昭寧看著他,很是嚴肅地回答,“患者何其多,都記著,那我腦子得多辛苦。不過,有些病患的病情特殊,或是有研究意義,那我還是會記著的,甚至記錄在冊做為醫(yī)案,以便日后研究?!?
“唐公子是這種特例?”
“自然不是。我們和唐公子也稱不上朋友吧?”傅昭寧轉(zhuǎn)向了唐時蘊,問道,“所以,不知道唐公子來找本王妃,是為何事?”
明明也沒有什么交情,還專門到王府來找她,而且說話還總夾刀帶棍的,傅昭寧對唐時蘊也沒有半點好感。
再一想到他可能是青桐山犯事被逐出去的那一支唐家人,憑她和唐無倦可能是“網(wǎng)友”的這點情分,她都不可能站在唐時蘊這邊。
對蕭瀾淵都有那么大的敵意,她難道會對這種人有好感?她還站在外人的角度來跟著傷自家丈夫?
她又沒病。
唐時蘊也沒有想到傅昭寧對他如此冷淡,但他表面還是保持著溫文爾雅,對傅昭寧又行了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