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嫂是家人。
傅瑾硯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家人。
至于安姨和漾西。
在其他方面,多彌補一些就好了。
……
夜晚的老宅很是寂靜。
黛娜夫人和傅瑾硯都在各自的房間內,傅瑾州又進了書房,去處理一大堆處理不完的政務。
而寧蘅躺在房間內,只要一閉上眼,就全都是蘇嫣躺在血泊中的畫面。
她在睡夢中無數(shù)次驚醒。
醒了后,發(fā)現(xiàn)時間也才過了不到半小時。
她實在睡不著,坐起身,和薛允辭聊了一會兒天,詢問了有關調查的進度,薛允辭只讓她不要擔心。
這叫她怎么不擔心。
寧蘅放下手機,打算下樓去老宅的后花園散散步,吹吹冷風,冷靜一下,順便石橋和秋千架,以及那里的風景。
老宅樓下還亮著燈。
大門還是開著的。
有點冷。
但是這股冷意對寧蘅而卻剛剛好。
她剛要出門——
卻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廚房隔壁的茶水間里有兩道鬼鬼祟祟的人影。
是安漾西和安容。
安漾西似乎在煮茶,清洗,煮水,過濾茶葉往下注水,動作嫻熟,一就是從小收到了良好教養(yǎng)的。
安容在她旁邊憤忿忿不平道:“漾西,我們不能就這樣任由著那個賤人欺負到我們頭上,我在這個家風雨同舟的陪伴著夫人與兩位少爺十余年,勉強也算得上是這個家的半個主人,而那個小賤人不過是個后來者,她憑什么凌駕在我上頭?!還讓我們娘倆受這種侮辱虐待毆打?!”m..m
“媽,您消消氣。”安漾西又過濾了一遍水,目光只緊緊盯著眼前的陶瓷杯,微微勾起唇,姿態(tài)說不出的閑適優(yōu)雅:“她不過是個被寧家丟棄的一條狗罷了,區(qū)區(qū)下賤的東西,又怎么配跟我們比?等到今晚之后,一切就會歸于原位,所有的東西都會物歸原主,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?!?
安容也勾起唇。
她視線詭譎的盯著眼前的茶,眸底充滿著算計:“東西準備好了么?”
“當然?!?
安漾西笑著了她一眼,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包透明紙袋包著的藥粉,打開正在烹煮的陶瓷杯杯蓋,將藥粉倒了進去。
寧蘅挑眉。
安容還在旁邊說著:“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,大家都在,趁著今晚她心緒不寧,一定要跟先生成事,只能成功,不能失敗?!?
安漾西揚起笑容,“放心?!?
寧蘅眼眶輕瞇,她著安漾西將煮好的茶水倒入杯中,放到端盤,然后勾起唇,就要出門。
寧蘅連忙腳步放輕,躲進廚房。
然后她目送著安容上樓,回房,安漾西端著茶水,走到了……傅瑾州的書房門前。
叩門。
門內傳來一聲:“進?!?
然后安漾西轉動門把手,進門。
寧蘅眉心輕蹙,邁上二樓,到達書房門前,聽到里面?zhèn)鱽砺曇?,“大哥,我知道你這些日子為了很多事勞累辛苦,恐怕都沒有睡好一個覺了,這是我一個擅長茶道的朋友教我煮的養(yǎng)生茶,可以緩解疲勞,疏通經(jīng)脈,所以煮了給你送過來?!?
傅瑾州眉心皺緊,嗓音很冷淡:“放這兒,出去吧?!?
“我想等大哥喝完再走?!卑惭鬓o懇切:“大哥這樣日夜操勞,我實在是不放心……”
“你是不放心你大哥,還是不放心你的計謀沒有得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