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心里有數(shù)就行……”
“說罷,樊樓那里,可是傳來了好消息?”
楚瀛低著頭,沒敢抬頭看蕭玄睿。
他沉默了半晌,蕭玄睿蹙眉,心里涌上幾分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怎么,出了什么意外嗎?”
楚瀛硬著頭皮,一字一頓回道:“周仝將趙六公子,佟益,還有老鴇琴兒姑娘,全數(shù)都押入了大理寺的牢房?,F(xiàn)在,恐怕周仝,正在對他們嚴(yán)刑拷打
“估計明天早上,他們就無法抵抗住那些酷刑,把什么都招了。王爺,我們的計劃,毫無征兆地敗了……”
蕭玄睿難以置信地,猛然站起身來。
“你說什么?計劃失敗了?這怎么可能?本王這一套連環(huán)計,籌謀多日,堪稱天衣無縫。絕對不會有人,能夠看破天機(jī),破壞了本王的計劃……”
楚瀛閉了閉眼,聲音有些干澀。
“王爺,我們確確實(shí)實(shí)的敗了。周仝當(dāng)著那些百姓的面,親自拆開了趙六公子的衣袖,翻找出了殺害潯陽公子的兇器
“人證物證確鑿,現(xiàn)在只等著他們招供了……趙六公子和佟益的嘴巴,還算硬。可是,老鴇和那琴兒,恐怕抗不住大理寺嚴(yán)酷的刑罰。不出兩個時辰,她們絕對會招了……”
蕭玄睿氣得臉色鐵青,他一揮衣袖,書桌上的硯臺毛筆等一應(yīng)物品,統(tǒng)統(tǒng)掉落下去,摔的四分五裂。
“蠢貨,都是一群蠢貨。本王計劃得那么好,怎么會被周仝給識破了?不是說,這件案子,交由佟益負(fù)責(zé)嗎?本王不是派人,將周仝給支開了嗎?究竟是誰,在中間作梗,破了本王的棋局?”
楚瀛微微抬眸,凝著蕭玄睿憤怒的眼睛,一字一頓回道:“破壞了王爺這步棋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云鸞與蕭廷宴
蕭玄睿惱怒到了極點(diǎn),滿臉都是陰鷙。
“好啊,這是公然要和本王對著干了
“本王倒要看看,他們還有什么能耐。呵,居然不動聲色的,破壞了本王的計劃,他們可真是狡詐。楚瀛,你現(xiàn)在吩咐下去,立即派人,潛入大理寺,除了趙奎,其余的人,一律格殺。另外,派人去給外祖父傳信,讓他帶人,去大理寺搭救趙奎……”
趙奎是他的表弟,沒到一定程度,他絕不會輕易殺害趙家人。外祖父最在意的,就是家族人員,他如今還要依靠趙家,這個趙奎,他是不能動的。
只要其他三個人死了,趙奎不是傻子,他自然清楚,只要他死咬著不認(rèn),周仝拿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。
楚瀛沉思半晌,蹙眉想了想。
“王爺,殺人滅口恐怕不妥……萬一云鸞蕭廷宴他們,料到我們會走這一步,事情恐怕會適得其反
蕭玄睿冷笑一聲,眼底滿是輕蔑與嘲弄。
“怕什么,整個大理寺都是本王的人。那牢房的獄卒,更是早就歸于本王的麾下。本王只要一聲令下,他們不敢不從,到時就算是事情敗露,那些獄卒也根本不敢供出本王……”
“只要將那三個人給殺了,外祖父及時趕到,撈出趙奎,這件事就會塵埃落定,再也翻不起任何的風(fēng)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