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盡快救出周蘊禮,就算讓謝蓁等一夜,她也在所不惜。
那一摔摔傷了膝蓋和手肘,卻還是咬著牙又等了兩個小時,到意識渙散時,是趙寶珠趕來,將快凍成冰雕的謝蓁扶上車,大罵她傻的過頭。
看守所的環(huán)境還不如審訊室。
一張單薄的小床,沒有暖氣,給周蘊禮的那么點特殊對待,還是因為他的身體原因。
盡管如此,仍舊難熬。
談老師趕到時周蘊禮正靠在墻壁一角,清瘦易碎的像張紙,微微斂著眉在休息,睡得卻很淺,被人叫了一聲便醒來,就連睜眼的弧度都緩了許多,有氣無力的,像是隨時都會死掉。
談老師進去看他。
手搭在他冰涼的手背上,上面有一些扎針后留下的青紫顏色還沒退卻。
周蘊禮進來愈發(fā)感到力不從心,他從前有傷,愈合時間在一周左右,現(xiàn)在這點痕跡竟然都褪卻不了,動了動唇,很困難地問:“您怎么來了?”
也是。
這個情況下。
能進來看他的,除了律師,也就是談老師了。
她連約見的時間都不用,可見是為了兒子第一次開了天窗。
“你怎么病成這個樣子?”談老師上手探周蘊禮的額頭,好在沒有發(fā)燒,“這里這么冷,你怎么能住的下去?”
不管怎么說,她也是母親。
如果她對謝蓁沒有偏見,周蘊禮很樂意跟她好好相處。
這次出不去的話,這也許就是最后一面。
周蘊禮拿出了最好的態(tài)度,嘴角給出了一點弧度,“別人都能住,我也一樣能住的,您不用擔心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擔心?”
談老師說著說著要哭出來,“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告訴我,要不是謝蓁……”
謝蓁這個名字是周蘊禮的開關(guān)。
他瞳孔明亮了些,有無數(shù)的渴盼,“謝蓁?她沒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