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波搖頭,“不用了,還是我來自己來吧!”
三番兩次被拒絕,郭扒皮也是急了,“你這是怎么了?我?guī)湍憷w兒賣東西,難道收一點辛苦錢都不愿?你這弦紋爵是真是贗還不好說,就算當(dāng)真是真品,我郭爺樂不樂意還說不定!”
楊波盯著郭扒皮笑了笑,“反正老板你也不樂意,那還是算了?!?
郭扒皮目瞪口呆,想不通楊波這是怎么了,難道是不想做了?
兩人正說著,一個瘦得如竹竿一般的男子走了進來,他邁步走進古德齋,見到兩人對峙的局面便是一愣。
郭扒皮反應(yīng)極快,朝著楊波呼喝道:“楊波,上茶,上好茶!”
說罷,郭扒皮滿面嬉笑著迎了過去,“曹教授,今天這是刮了什么風(fēng),把您給吹來了!”
竹竿男朝著楊波的方向看了一眼,笑了笑,剛想要打招呼,卻是見到楊波搖頭,心中驚愕,只好與郭扒皮笑道:“郭老板,我這也是周末得閑,想要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順便也希望能夠淘一些小玩意兒!”
“曹教授,瞧你這話說的,如果您淘到的都是些小玩意兒,那么我們淘到的就都不是玩意兒了!”郭扒皮說著不怎么好笑的笑話,心里卻是有些得意,看來自家小店也算是名氣不錯,竟是引得曹元德教授前來。
楊波卻是心潮涌動,他沒有想到竟是那夜在集雅堂見到的竹竿男,八十五萬計劃還沒有完成,他并不愿意暴露自己,甚至不想讓郭扒皮知道這些,兩年的朝夕相處,就像楊波了解郭扒皮一樣,郭扒皮也了解楊波的行為習(xí)慣,突然之間的暴富甚至接二連三的撿漏,難免就會讓別人產(chǎn)生了懷疑,這是他所不愿意的!
端了一壺龍井上去,郭扒皮朝著楊波揮手,“去,去打掃一下,曹教授遠來是客,今天要參觀咱們店里,一定要給曹教授留下好印象!”
楊波心里正不愿待下去,借著這機會,就是要走開。
沒想到曹元德竟是開口道:“不用這么客氣,衛(wèi)生什么的待會兒打掃也不遲,我倒是覺得年輕人要多鍛煉一些,多接觸一些文物。”
郭扒皮連忙應(yīng)聲道:“是!是!曹教授說得對,年輕人是該多學(xué)習(xí)學(xué)習(xí)!”
“還不快多謝曹教授?”郭扒皮朝著楊波厲聲道。
郭扒皮一恭一倨,前后反差極其明顯,讓曹元德都是忍不住皺眉,禁不住就是看向楊波,想要問一問,兩人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?
楊波沒有走開,心里極其不愿,只能朝著曹元德瞪眼睛。
倒是叫曹元德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“郭老板,對于年輕人還是教育為主?!?
說罷,也沒有等郭老板開口,他又是問道:“剛才站在外面,聽二位的談話,似乎是在說弦紋爵?是青銅弦紋爵嗎?當(dāng)然,我也不是故意偷聽,只是在門外恰好聽到?!?
郭扒皮面上一呆,很是有些不快,他本以為是自家古玩店吸引了曹教授過來,哪里想到,竟是因為偶然聽到的一句弦紋爵?
楊波也是驚訝,心下無奈,他本來就是打算要帶著弦紋爵去集雅堂的,倒是沒有想到竹竿男竟是為了這弦紋爵進了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