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耀華隨手又是翻了兩下,面上有些不耐,“我都已經(jīng)翻了好一會兒了,哪里還能翻本?”
楊波沒有說話,他盯著眼前幾乎完全腐朽的兵甲,細細看了起來。
很快,楊波走上前去,他手中拿著寶劍,用寶劍挑開廢舊的兵器,里面露出了一塊暗黃色的腰牌,楊波伸手撿了起來。
“窩草,這不科學啊!”羅耀華見到楊波的舉動,連忙跑了過來。
他剛才在這里翻了這么久,都沒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,現(xiàn)在楊波只是剛剛過來,就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,這讓他很是不解。
“禮儀牌子!”楊波盯著腰牌,讀出了上面的漢字。
這只腰牌看起來長約十公分,寬有五公分,厚度有一公分左右,表面有一層鍍金,只是時間太過久遠,金色已經(jīng)暗淡無光。
“這是什么意思?是誰使用的腰牌?”羅耀華問道。
很顯然,這么久以來,羅耀華變得懂行了,金質腰牌并沒有太大價值,甚至誰都可以鑄造這樣的腰牌,真正的價值在于腰牌的歸屬!
如果腰牌是皇帝的,哪怕只是一塊木頭,也是價值不菲的,如果腰牌是貧民的,哪怕是金質的,其價值也要大打折扣!
楊波點了點頭,把牌子翻了過來,見到上面有兩個字“玉繩”!
羅耀華盯著這兩個字,“這是誰?”
“周延儒。”楊波回道。
羅耀華有些不解,“什么身份?”
“周延儒是明朝崇禎皇帝時期的內閣首輔,這塊牌子應該是他參加皇帝祭天的時候,所用的腰牌吧,相當于一種身份標識?!睏畈ǖ?。
羅耀華搖頭,“不太清楚,周延儒又是什么人,即便是他拿到這塊牌子,應該也不是什么好人吧?”
“我可是研究過明末歷史的,崇禎皇帝是歷朝歷代末代皇帝中,唯一一個沒有罵名的,因為他的勤政是世人公認的,這么勤政的皇帝都會被改朝換代,那么責任一定是首輔大臣的!”
楊波盯著羅耀華看了看,“厲害了,都會研究歷史了!”
“去,去!你以為我就不追求進步了?我也想著每天多撿漏多賺錢的!”羅耀華道。
楊波拿著腰牌,開口道:“這個周延儒的確是有問題的,崇禎十六年的時候,周延儒任首輔,清兵入關,周延儒自請視察軍旅,卻假傳捷報蒙騙崇禎帝,崇禎帝不知內情,對周延儒褒獎有加,特進太師。”
“后來,錦衣衛(wèi)指揮駱養(yǎng)性上疏揭發(fā)真相,其他的官員也相繼彈劾,周延儒才獲罪流放戍邊。”
羅耀華瞪眼,“他竟然隱瞞這么重要的軍情,這是不要命了啊,這可是關系到我大明的安危??!”
“不是你大清嗎?”楊波調笑道。
羅耀華笑道:“你的大清!”
說說笑笑,楊波把腰牌收了起來,高興道:“這塊牌子價值不菲,至少也要一二十萬!”
羅耀華嗤之以鼻,“用兩個億換來二十萬,就這么高興?”
楊波沒有搭理羅耀華,他盯著眼前的東西,接著看了起來。
很快,楊波拿著寶劍,挑出來一枚雞血石印章,只是這塊雞血石血色不夠純正,印章主人名氣也差很多,價值不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