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先生笑了笑,“楊老板,我?guī)闳マD(zhuǎn)一轉(zhuǎn)?”
楊波點頭應(yīng)了下來,他并不覺得對方會能夠說服自己。
楊波與賈先生兩人走出去,外面陽光明媚,有些蒸騰騰的熱意,罌粟花被曬得有些蔫了。
走出一段距離,便是到了村子里,這里一片祥和,河邊洗衣的婦女相互聊著家常,小孩子在村頭奔跑嬉戲,男人們則是在地里勞作!
如果不是因為時常見到有年輕人穿著有些破損的軍裝,手中持槍走過,楊波甚至?xí)X得這里像是世外桃源一般。
楊波見到,這里的男孩子玩游戲時,也多半是扮演敵我雙方征戰(zhàn),雙方手持木質(zhì)的槍支,相互對射,看起來好笑又心酸!
在這種環(huán)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,早早就明白了一些事情,他們需要保衛(wèi)自己的家園!
楊波轉(zhuǎn)身看向賈先生,“難道一定要獨立?”賈先生點頭,“信仰不同,帶給我們的價值觀不同,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!”
楊波搖頭,“信仰可以共存,但是戰(zhàn)亂給普通人帶來的只有痛苦!”
“沒有辦法,我們只是想要更加美好的明天!”賈先生道。
楊波沒有再多說,這本與他并沒有多少關(guān)系,他也不愿意多管。
賈先生看向楊波,“楊先生,我本以為你看了這里,能夠理解和同情我們的,你看到那些茅草屋了嗎?每年雨季都要漏雨,聯(lián)合國以及北方大國,正在逼迫我們改種糧食,但是你知道嗎,沒有化肥農(nóng)藥,我們即便是改種糧食,也沒有太高的產(chǎn)量!”“如果種植糧食的收益低于罌粟,第二年就會有人改種回來,所以這個計劃進行了好幾年,但是現(xiàn)在依然沒有太多改變!”
楊波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,這些事情,不是他所能評判的。
賈先生盯著楊波,“楊先生,我們沒有辦法接觸到你們的高層,我希望您能把我們的狀況帶給他們,讓他們明白我們的處境!”@^^$
楊波看向賈先生,“您要明白一個道理,無論我說什么,無論我多么同情你們,種植罌粟永遠(yuǎn)是原罪!在我們的教育體系下,永遠(yuǎn)會覺得,即便是貧窮,也不能種植罌粟!”
“可是,如果不種植罌粟,大多數(shù)人就要餓死!”賈先生道。
楊波搖頭,沒有說話,雙方在理念上有爭執(zhí),恐怕難以消弭這種理念上的差距。
“咔嚓”
楊波突然聽到照相機拍攝的聲音,他抬頭看過去,見到一個小孩子正拿著照相機瞎胡鬧,他手中的照相機已經(jīng)非常老了,看起來像是膠卷的,小孩子拍完照之后,便是嘻嘻笑了起來。!$*!
賈先生的警衛(wèi)已經(jīng)沖了過去,從小孩子手中奪過相機,正要將膠卷取出來。
“算了?!睏畈ㄕf了一句,突然又警覺起來,“還是拿出來銷毀吧!”
那名警衛(wèi),取出膠卷,當(dāng)著兩人的面,把膠卷燒掉了。
小孩子拿著攝像機,嗚嗚大哭起來。
他的家長跑了出來,見到賈先生,連忙致歉。
賈先生倒也和氣,“沒事,沒事,小孩子嘛,總會犯錯誤的,教育兩句就沒事了!”
家長連聲道謝。
他們都沒有注意到,不遠(yuǎn)處的大樹后面,一個身影一閃即逝!
楊波站在旁邊,他并不是公眾人物,對于拍照并沒有太多警覺,現(xiàn)在想一想,的確是不應(yīng)該,如果真是把他與賈先生在一起的照片流出去,那么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
他是什么人,他是紅三代,是中國珠寶大亨,是翡翠王,這樣的身份和賈先生攪合在一起,普通民眾會產(chǎn)生什么聯(lián)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