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波本想掛斷電話,但習(xí)慣性地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喂,你好,是楊先生嗎?”
楊波稍愣了一下,“你是?”
“楊先生,您好,我是東南亞洪氏集團公司的洪裕!咱們好像是見過,在余杭,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?”
楊波這才是反應(yīng)過來,這讓他很驚訝,不知道對方如何拿到了他的聯(lián)系方式,“你好,真是不好意思,我沒有太多印象?!?
洪裕那邊尷尬一笑,隨即又是道:“沒有印象也沒關(guān)系,當(dāng)時我和魯東興魯老板一起競爭一件金蟾,不知道這件事情您還有印象嗎?”
“有點印象?!睏畈c頭,他當(dāng)然是印象深刻的,但這時候他卻不能說。
“有印象就好!”洪裕笑了起來,“是這樣的,楊先生,我聽說您和魯東興魯先生交往很密切,深得魯先生信任,我很喜歡那只金蟾,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約魯先生見一面?”
楊波皺眉,不知道對方為何要這樣拐彎抹角地見到魯東興,畢竟他們還有其他的方式,“洪先生,我和魯先生并沒有那么熟,您還是另請高明吧!”
說罷,楊波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難道對方真的只是想要見到魯東興?楊波搖頭,通過羅耀華豈不是更加便捷,這次難道是在試探?
不等他多想,電話又是響了起來,楊波再次見到了陌生號碼,這讓他很警惕,不過,見到號碼竟是京城的號,他稍愣了下,接通了電話。
“是楊波嗎?我是桂榮九啊!”
楊波本來已經(jīng)做好準(zhǔn)備,沒想到竟是在洛陽認(rèn)識的桂榮九打來電話,兩人自洛陽分別之后,留下了聯(lián)系方式,但從來沒有溝通過,“桂老師,您好!”
桂榮九不僅是《尋寶》節(jié)目組的專家,更是故宮博物院研究員,這些都是楊波后面才知道的,所以他稱呼對方為“桂老師”。
桂榮九笑了起來,“楊波啊,最近尋寶欄目組要走進(jìn)金陵,我也馬上會跟著去金陵,到時候咱們可是要切磋一下??!”
楊波應(yīng)道:“好啊,您盡管過來?!?
“你小子裝低調(diào),如果不是特意打聽了一下,我還真是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大的名氣,手握仰韶文化魚紋彩陶罐,那可是國寶啊!”桂榮九打趣道。
楊波道:“沒什么,我也是巧合遇到了,拿到手之后,我自己也感覺很不可思議?!?
桂榮九哈哈大笑道:“這也是你的實力?。α?,節(jié)目組到金陵,需要幾件好物件鎮(zhèn)場子,不知道到時候那件仰韶文化的魚紋彩陶罐,能不能拿到現(xiàn)場給我們開開眼吶!”
楊波沒有想到桂榮九竟是這樣的意圖,他以前看這個節(jié)目的時候,還一直以為那些好物件都是現(xiàn)場選出來的,但想想也不可能,現(xiàn)場物件那么多,很多其實都是不值錢的,真正擁有價值高昂文物的,大都不會去現(xiàn)場。
這樣一來,在節(jié)目錄制之前選好物件,很重要,這也能夠提高收視率,楊波想通之后,但卻也不舍得送了魚紋彩陶罐過去,他略微思忖,道:“桂老師,魚紋彩陶罐拿過去就太吸引注意了,這樣吧,我換一件拿過去。”
“那你可不能拿一件次品!”桂榮九道。
“好,您就放心好了?!睏畈☉?yīng)道。
掛斷電話,楊波把自己手頭的收藏理了理,最終能夠和魚紋彩陶罐相提并論的也就只有戰(zhàn)國水晶杯,以及香薰?fàn)t了,這兩件拿出去也太過驚人,楊波最終還是決定拿著那件日本濕婦女漆盒。
漆盒價值不菲,但又不會太過驚人,而且還是一件外國物件,那就更不會吸引太多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