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明淵一滯,很快反應(yīng)了過來,故作平靜解釋道:“當(dāng)時我們?yōu)榱吮苋硕浚估锶サ膯谈?
喬墨淡淡道:“妹妹畢竟是女孩子,侯爺以后夜里還是不要帶她到處跑?!?
居然還跟大妹叫昭昭,叫得如此親近,是這小子臉皮太厚了,還是在他鞭長莫及的時候發(fā)生了什么事?
邵明淵咳嗽一聲,忙保證道:“以后不會了。”
等他與昭昭定了親,再想見昭昭就可以光明正大了,要什么夜里?
他是那種夜闖香閨的人嗎?
喬墨聽邵明淵這么說,抿了抿唇,顧及著喬昭面子到底沒有再追究,轉(zhuǎn)而笑道:“另一本賬冊,侯爺也不用擔(dān)心?!眘m.Ъiqiku.Πet
“嗯?”邵明淵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喬墨的意思。
喬墨笑了:“另一本賬冊,我也背了下來?!?
邵明淵怔了好一會兒,嘴唇動了動,居然不知說什么好。
人家這才是親兄妹,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!
將軍大人忽然開始為將來擔(dān)憂了。
要是他與昭昭生了孩子,記性沒有這么好——那必然是隨他??!
忽然覺得壓力很大怎么辦?
邵將軍愁得抓了一下頭發(fā)。
“那我這就把賬冊默寫出來。大妹那邊——”δ.Ъiqiku.nēt
邵明淵回神,沒有遲疑道:“等天亮了我再給昭昭送信?!?
喬墨想了想,頷首:“也好,大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不能缺覺?!?
大妹目前的身高堪憂啊。
這樣一想,喬公子又對眼前覬覦妹妹的臭小子滿意起來。
好歹還記著讓妹妹多睡會兒,應(yīng)該是個懂得疼人的。
“舅兄穿件大衣裳,外頭冷?!鄙勖鳒Y忽然道。
喬墨眉眼平靜看著邵明淵。
“賬冊至關(guān)重要,我?guī)闳バ滩垦瞄T,當(dāng)著三法司長官的面默寫?!?
邵明淵說得委婉,喬墨心里卻是明白的。
喬家大火即將翻案,如果李神醫(yī)能治好他的臉,來年春的會試他是定然參加的,如果順利考中,那么他就會正式踏入仕途。
三法司長官是朝中重臣,這個時候讓他們看到他的價值,且欠下這份人情,對他將來的官場之路無疑是大有好處的。
喬墨面上不動聲色,心中卻很詫異,不是詫異別的,而是詫異邵明淵這份心思。
他的這個妹夫,實(shí)在與世人眼中的武將不同。
雖然家人慘遭橫禍,甚至親身體會到了當(dāng)今天子的荒唐冷酷,喬墨卻對官場沒有畏懼與逃避。
他是喬家僅剩的男丁,官場再險惡殘酷,他也必須走這條路,重新?lián)纹饐碳业拈T戶,為兩個妹妹遮風(fēng)擋雨。
喬墨體質(zhì)弱,披了一件黑色貂皮大氅與邵明淵一同趕到刑部衙門。
刑部尚書寇行則見到喬墨一愣:“墨兒,你怎么來了?”
張寺卿與左都御史視線落在喬墨已毀的左臉上,帶著點(diǎn)說不出的惋惜。
“舅兄曾經(jīng)呈給皇上的那本賬冊,他背下來了?!?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