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集市游走了一圈,他四處打聽消息,但能得到的都很有限,畢竟無論是王敏,還是女真朝廷局勢,都不是這些人能知道的。
玄云子正在發(fā)愁要不要深入虎穴的時候,忽然人群中一把匕首頂在了他的背后。
他臉色大變,雙眼一凜,整個人瞬間僵直,這絕對是鈍器,且來者不善!
“兄弟,有話好好說,不要動刀子。”
他稍許慌亂,想要回頭看清來人,但他剛一扭頭,匕首就懟著他腰部狠頂了一下,他立刻又轉(zhuǎn)回頭。
“有話好好說,我就是一個漁夫,我身上有點銅板,要是你不介意就拿走,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,怎么樣?”
噗!
輕笑發(fā)出,聲音三分涼薄,七分不屑,仿佛是某個人的專屬:“堂堂大夏天子座下第一道士,道宗宗主,也是漁夫?”
“我都不怕,你這么怕做什么?”
聞,玄云子猶如五雷轟頂,震驚至極:“王,王……”
“閉嘴,往前面走,否則我的長劍不長眼,捅到你什么地方就算什么地方,秦云都只能拿我干瞪眼。”王敏桃花眼透著一抹說一不二,無論怎么偽裝都蓋不住。
“好好好,你稍微收著點,以免擦槍走火。”玄云子心虛,走路都繃緊,他深深知道背后這女人是個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的狠人。
二人一前一后,繞過人潮擁擠的大街,拐彎三次,進了一個破舊的染布房,里面沒有其他人。
砰!
玄云子被一把推進了院中,再看去的時候,王敏已經(jīng)褪去了自己的偽裝,那張臉絕艷,成熟,冷漠,高高在上,讓人高不可攀。
“女,女帝,你怎么在這里?”玄云子擠出笑容,現(xiàn)在反而不害怕了,他沒感覺到來自王敏的殺意。
王敏負手,雪白的下巴微揚,在陽光下異常晶瑩,淡淡道:“在這里玩玩?!?
玄云子快哭了,什么叫玩玩?
“女帝啊,你不知道現(xiàn)在整個女真軍方,以及各部監(jiān)察都在搜查你嗎?”
“還玩玩,你該不會把秦帝小皇子也帶這來了吧?”
王敏紅唇忽然上揚,道:“對,帶來了?!?
玄云子臉色一僵,全身一震,結(jié)巴道:“這這這……”
“小皇子在哪兒?”
“我立刻想辦法回去稟報消息,讓陛下想辦法來接你們!”
王敏沒有回答,修長玉掌輕輕撫過染缸里的清水,波瀾四起,她仿佛掌握了全部的主動權(quán),玄云子不斷轉(zhuǎn)身,跟著她的游走。
“女帝,現(xiàn)在情況真的很不好,你就算是武功蓋世,也不可能敵過軍隊,您萬金之軀,還有小皇子,可不能有閃失?!?
王敏淡淡道:“這些話都是你的意思,又不是他的意思。”
玄云子吞了吞口水:“女帝,是陛下的意思!”
“我潛入金城,除了刺探消息,更重要的就是打聽你的消息,沒想到剛進來就撞上你了?!?
王敏瞥了他一眼:“哼!”
“他會有這個心?他只是怕我死了,他沒地方找兒子!”
語氣里,絕對不僅是一點不滿,還有很深的怨氣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