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慶之嘶吼,親自抬鐵桶,呲啦啦的白煙從眾人的手中發(fā)出,他們都感覺不到疼!只想速速退敵!
滾油,約莫幾十桶,每一桶足夠讓一個成年男子侵泡其中。
秦云抽刀,面色猙獰:“倒??!”
混亂城頭,諸軍嘶吼叫罵。
“陛下有令!”
“倒?。 ?
“燙死這幫狗娘養(yǎng)的!”
“送他們回家!”
嘩啦啦!
滾油冒著白煙,大批次傾斜而下,宛如飛流瀑布,墜落下優(yōu)美的弧線!
但它是可怕的!
攀登的突厥人,城墻下最前的突厥人,被滾油沾染。
嗤嗤嗤的聲音不絕于耳,白煙和焦炭味混合在一起,沖天爆發(fā)!
“?。?!”
“?。?!”
凄涼的大片慘叫,宛如十八層地獄的小鬼在哀嚎。
他們摔下云梯,雙手捂住自己燙爛燙傷的臉,滿地打滾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!
直到抓的自己血肉模糊,甚至多少突厥士兵為了減少痛苦,自刎而死!
一眼看去,至少上千人遭遇厄難,人間煉獄中極點!
大批突厥士兵忌憚退后,流出了一點真空區(qū)!
秦云可不是悲天憫人的圣人,他此刻雙眼猩紅,只有殺戮,只有仇恨,宛如魔鬼!
乘勝追擊,厲聲大吼:“放箭,射死這幫狗東西!”
咻咻咻!
數(shù)不清的箭矢落下,收割生命。
而阿史那元沽比秦云還狠,他站在戰(zhàn)車上,眺望這片修羅場,目光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波動!
他的狠,不僅僅對敵人,還對自己人!
傷亡是什么?他根本不在乎!
如果城破,死二十萬人,他在所不惜,如果征服中原,需要生靈涂炭,他亦不會皺眉!
“命令西提,全軍不可后退,組織執(zhí)法隊,誰后退一步,就砍其頭顱!”
“上將小卒,一視同仁!”
冰冷的聲音,來自這位鐵血梟雄。
沒有人敢反對,只是頭皮發(fā)麻,突厥的斥候迅速騎馬到最前面報信。
前線指揮沖鋒的西提,在得到命令后,粗獷的胡人臉頰沒有猶豫,而是迅速抽刀,砍殺畏首畏尾者。
立威道:“全軍沖鋒,不得后退!”
“只要城破,金錢,牛羊,土地,女人,都是你們的!”
在幾番斬殺怯戰(zhàn)者之后,大量的黃金被突厥軍隊灑在地上,這讓突厥士兵越發(fā)瘋狂,忘記了害怕,如同野獸。
“殺??!”
“沖?。 ?
“為葉護復仇,捉住這群兩腳羊!”
數(shù)不清的口號高喊,混著鮮血,異??刹馈?
城墻上。
秦云渾身是血,猙獰一笑:“不怕死的狗玩意,真以為是自己是不死的?”
“朕非要打垮你們的意志!”
“還有滾油嗎?”他大喝。
陳慶之搬開尸體,連滾帶爬,喘著粗氣:“陛下,還有!足夠兩撥進攻所用!”
秦云道:“很好,給朕潑,潑到他們外酥里嫩,飄香十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