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這干嘛?”秦云神情嚴肅。
“大人,我擔心你。
”拓跋玉兒怯怯的,看著一群即將出征的虎狼之師,難免發(fā)怵。
秦云咧嘴一笑:“恐怕你是在擔心你母親吧?”
“放心,我答應了你大哥,就一定把人就出來。
”
“君子一諾千金!”
聞,拓跋玉兒的混血面孔才更加安心一些。
尷尬道:“您也要注意安全才好,龜茲國不比若羌,玉兒下半輩子還想要依靠您呢。
”
聞,秦云滿意,這女人很懂事。
若非旁人在場,非要托起那一對暖玉。
“嗯。
”他淡淡點頭,直接離開。
“大人!”
“這個你拿著,龜茲國內有我拓跋家族的守將,只要您拿著這個令牌,就能讓他們以及我母親,跟您走。
”
拓跋玉兒玉腿邁著小碎步,塞進秦云手中,是一個青銅花紋令牌,充滿異域氣息。
秦云點點頭,他明白拓跋玉兒的潛臺詞,不要傷害她家族的人。
但也不可否認,她很誠實。
緊接著,秦云率軍走了。
拓跋玉兒目送,渾然天成,精致瑰麗的混血臉龐帶著一絲擔憂,擔憂家人,也擔憂秦云。
畢竟摸了也摸了,同床也睡過,即便沒有行周公之禮,那也是睡了。
她已經將自己認定為秦云的女人。
對于這個中原霸主,和突厥汗國硬剛的男人,她有天然的仰慕。
黃昏出發(fā)。
深夜趕路,披星戴月。
秦云不敢耽擱,月奴的信里已經看出突厥的試探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。
多一秒,多一分危險。
“還有多久?”秦云呼出一口白霧,沙漠的夜晚冷的讓他十指僵硬。
“陛下,就算這樣全速趕路,也至少還要一天的時間。
”鳳契作為向導,脫口而出。
秦云擰眉:“全軍上下已經丟了所有輜重,就剩下水車了。
”
“罷了,急不來的。
”
“吩咐下去,全軍下馬原地休息半個時辰,再行軍。
”
陳慶之等人打著火把上前,神情殷切:“陛下,不用休息的。
”
“將士們,都盼著跟您殺敵立功呢,這點苦算什么?”
“就是!”龍嘯等人紛紛看來。
秦云心里動容,但他是一個愛兵的人,已經趕路數(shù)個時辰,在沙漠之中地方行軍,可跟尋常地方不同。
容易疲憊和口干舌燥。
“下馬!”
“休整!”
“朕的將士,不是牲口!”他大吼一聲,率先下馬。
見狀,所有人立刻唰唰唰的下馬,連綿不絕的軍隊發(fā)出轟鳴,顯得極其浩瀚。
將士上下,皆是感動不已。
“我等多謝陛下愛兵如子!”
秦云擺擺手,隨和的坐在沙地里,脫了鞋子,將里面的沙塵倒了出來。
四周將士,也都紛紛喝水,休息。
秦云看著手中鞋子的繡花鑲邊,包括內部的墊子,嘴角不自覺的咧起一個笑容。
鞋子是湘兒,穆慈等人一針一線縫的,她們貴為皇后皇妃,可很多事她們都像是一個普通女人,親歷親為。
在這異國他鄉(xiāng),他瞬間想家了。
想孩子,想湘兒,想掌教媳婦,想穆慈竇姬裴瑤蘇煙等阿姨媳婦,還有慕兒的雪白腳丫子,知妙的大長腿……
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歸帝都啊!
他閉上雙眼,帶著笑容,竟是淺淺的睡了過去。
行軍途中,一場清夢并沒有持續(xù)多久,就被一聲高亢的聲音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