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元沽也在遙望秦云。
眸子不自覺瞇起,面無表情,心中點評,穩(wěn)如泰山,膽魄過人,這大夏迎來了一代可進取的君王。
年少英姿,不得了,不得了。
屢戰(zhàn)屢敗,難道我突厥注定無法把握天時地利人和嗎?
就這樣,二人對視,眼神中沒有憤怒,沒有仇恨,沒有敵視,只是一種強者之間的審視。
風(fēng)雪嗚咽,沒有人說話。
可二人的氣場實在太強,乃是真正的巨頭!
一個是大夏皇帝,一個是突厥汗國實際上的主導(dǎo)者,權(quán)柄集于一身的梟雄!
這讓突厥的五千人,和大夏兩千人的胸口紛紛像是被壓上了一塊石頭,喘息不過來。
阿史那元沽為求先機,率先開口。
“陛下,可敢近前一敘,就在大沽口的分割點。
”
“你我皆只帶三人?”
秦云輕蔑一笑:“有何不敢!”
說完,他跳下戰(zhàn)車,大馬金刀向前。
已是婦人的月奴,其貌不揚的豐老,還有投擲隊的龍嘯副將,快步跟上。
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。
“一個女人,一個老頭,一個不知道名號的副將?”有突厥將領(lǐng)發(fā)出不屑的聲音。
聞,阿史那元沽回首,鷹視狼顧,眼神充滿了不滿。
那突厥將領(lǐng)嚇的一顫,立刻跪倒。
“回歸草原,即日卸甲。
”
阿史那元沽冷冷的甩下一句話,而后走向大沽口的分界點。
馬律,以及扎哈,還有一名勇士同行。
“不,不要啊,大公,我知道錯了……”
那將領(lǐng)欲哭無淚,聲音越來越小,面如死灰,不敢再鬧。
五千突厥王室親衛(wèi),紛紛一凜,眼神忌憚。
堂堂王室統(tǒng)領(lǐng),只是因為一句看不起大夏皇帝的話,就被免職了!
大公,如此重視大夏皇帝嗎?
他們紛紛收起了對于夏朝的看輕,變得越發(fā)嚴(yán)峻。
很快。
雙方大軍的前方,也就是中心位置,秦云和阿史那元沽紛紛騎馬靠近。
隨行三人,全部下馬站在身后,冷冷環(huán)伺。
突厥的馬律,扎哈都是熟面孔,唯獨那個勇士是第一次出現(xiàn),身高七尺,厚重的棉衣包裹住了他如磐石一般的身體。
他是元沽的家奴,從牛圈里救的,忠心無比,眼神中有一股嗜血。
這個草原勇士,一定見過不少的血,都有煞氣了!
秦云幽幽鎖定元沽,昂首挺胸,氣勢外放,不顯絲毫頹勢。
可以說,普天之下就他一人了,甚至在睥睨!
突厥可汗都做不到!
忽然笑道:“老實說,你超出了朕的預(yù)料。
”
“朕本以為你是一位兇悍高大的突厥人,亦或者是眼神奸邪的玩弄權(quán)柄者,可沒想到二者皆不是,你甚至還帶著一絲漢人的儒雅。
”
阿史那元沽沒來由的一笑:“哈哈哈!”
頓時,雙方手下都微微愕然,詫異。
他們都想過,這場談判可能一不合,就開戰(zhàn)了。
卻沒曾想,聊起來了……還是如此的古井無波,順其自然,這真的是生死大敵么?
“陛下,你也出乎了我的預(yù)料,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的年輕,更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桀驁。
”
“你今天的陣營里,我甚至找不到一個大夏有名的將領(lǐng),你的膽魄超出了我的預(yù)估。
”
“佩服!”
他半真半假的說道,讓人摸不透虛實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