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說著,他的目光不是那么的相信,帶著質(zhì)疑。
因為跟元沽以前的仇恨實在太大了,而元沽居然能主動議和,忘記一切仇恨和不愉快。
阿史那元沽喝下一口熱奶,有些隨意粗糙,沒有回頭,甚至都知道提真在想什么。
“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,算不得什么,我從未放在心上。
”
“如果我要殺你,不會因為這個,我要跟你議和,也不會因為私怨。
”
“我只想把目之所及的地方,都打下來。
”
他目光露出一抹老驥伏櫪的惆悵:“我們老了……但可汗還小,大夏皇帝也還年輕。
”
“時不待我,我便要向天借一個穩(wěn)穩(wěn)的天下。
”
聞,提真莫名的身體一冷,甚至是有些被其折服。
“值得嗎?可汗未必是那個對的人。
”他忍不住說道。
阿史那元沽沒有說話,而是淡淡的回頭,那雙眼睛如同世上最鋒利的劍,一字一句:“王,不可辱!”
擲地有聲。
提真全身一凜!瞳孔微微變色。
自覺失,立馬改口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只是為畢加感到擔(dān)心。
”
阿史那元沽知道他心里還殘存著私念,但也不揭穿,也不怕,至少自己在,這提真就永遠翻不起浪花。
現(xiàn)在突厥汗國,需要他!
“我要回王都了,軍政需要善后。
”
“谷軋河,伊鎮(zhèn)那邊,交給你了。
”
提真淡淡點頭,端起一碗馬奶一飲而盡,銅鈴大的雙眼有一股狠意。
“我會打下來的,順便把西涼那個不聽話的婆娘弄回來,答應(yīng)了婚約,竟然敢爽約,找死!”
“不可!”
阿史那元沽目光凝重,直接阻止。
“為什么?”
元沽又道:“谷軋河那邊,騷擾即可,試探一下大夏軍隊的虛實和數(shù)量,直接開戰(zhàn)是不行的,現(xiàn)在時機未到。
”
“還有那個王敏,我勸你收起你的蔑視和傲慢,否則你會被她啃食的皮骨不剩,一切得循序漸進。
”
提真目光微微閃爍,能被元沽說的這樣厲害,這王敏怕只是個狠辣女人。
“好吧,你安軍政,我主外事,盡量快些恢復(fù)過來。
”
“大夏,西涼,都是咱們突厥的!”
他捏拳,砰砰作響。
阿史那元沽點點頭,話雖不多,但他從來都是那個主導(dǎo)者。
許久后。
軍帳外面,這兩位草原權(quán)柄最大的狠角色,相互行禮之后,便分道揚鑣。
無數(shù)突厥兵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怪吼。
吼聲如雷,振奮無比!
此事過后,突厥的南北大戰(zhàn)宣布結(jié)束,而且兩位最具權(quán)柄的人握手和,沆瀣一氣。
其意義之重大,媲美突厥汗國建立!
換句話說,突厥統(tǒng)一,再無內(nèi)耗,空前強大!
消息,距離較近的天狼城是第一個知道的,王敏大為震動,第一時間讓張仁抓緊練兵。
亂世的烽火已經(jīng)快要點燃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