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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后。
突厥王都的阿史那元沽,收到了消息。
那一夜,他俯瞰王都。
黑色便衣無風(fēng)自動,花白的頭發(fā)映照了一個中年男人的滄桑,他雙手捏欄,目光睿智而深沉。
“呵呵……”
他輕笑,后方突厥軍國大將,無不彎腰候著。
“西涼女帝,是故意的。”
“她就是想要借突厥針對大夏皇帝,從而達到自己偷偷成長的目的?!?
“說不準(zhǔn),大夏的神機營就是她故意放的?!?
聞,后方軍機大將勃然大怒!
“這個女人,該死!”
“咱們幫她,她卻反咬一口!”
“大公,不如給我十萬兵,我立刻去天狼城,她女帝嫁也要嫁,不嫁也要嫁!”
阿史那元沽的鷹眼回眸,略顯老態(tài)的臉上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。
非常平淡道:“你覺得大夏皇帝會看著你打西涼?”
“大夏男人最注重面子,那王敏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,嫁給可汗,乃是他的恥辱?!?
馬律捏拳,青筋暴起!
“大公,可……”
“可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,她不是應(yīng)該殺神機營的主將泄憤嗎?她就不怕我們撤兵?”
阿史那元沽搖了搖頭,負(fù)手而立,望著北方的中原,幽幽感嘆。
“帝王之道,在于平衡?!?
“她王敏不傻,大夏跟突厥任何一方倒下,接下來就是她最弱的西涼?!?
“說了你們也不懂,此乃政治權(quán)謀?!?
眾人慚愧低頭,絲毫不敢反駁。
“罷了,你們都散了吧?!?
“王敏吃定了突厥內(nèi)亂不止,短時間無法用兵這一點,來休養(yǎng)生息,來牽制大夏皇帝?!?
“隨她吧?!?
“反正也沒壞處,伊鎮(zhèn),西涼,乃至中原,遲早都是我偉大的突厥汗國的?!?
“十幾年都等了,我也不在乎這一年了。”
話音很輕,卻有顛覆乾坤的偉力。
日月星辰,為之搖曳。
整個突厥汗國的上將,齊齊跪地,表示尊敬和追隨,無比虔誠。
猛虎,要下山了!
……
往后五天,西涼,突厥,盤城,一切安靜。
三方似乎都默許一個結(jié)果,那就是僵局,拖著。
秦云安心的在這五天處理了大小事宜,將秭歸七城跟伊鎮(zhèn)的防務(wù)工作做到極致。
一切,只是為了回歸。
他的戰(zhàn)略判斷,半年內(nèi),西涼可能連泡泡都冒不起來一個。
夕陽下。
他和寧王秦羽并肩前行。
“皇兄,你是時候回去了,你來西涼是入秋,現(xiàn)在都快三伏天了?!?
“那里有帝王像您這么操勞的?!?
秦云咧嘴一笑:“朕這還算操勞?”
“那可不是嗎?”
“打仗都還帶著察明娘娘?!鼻赜鹗旖j(luò)之后,擠眉弄眼,開起了玩笑。
秦云大笑:“沒辦法,你幾位皇嫂都是溫柔賢惠之輩,知道朕一個人睡不好覺,特意讓你察明嫂嫂來守著。”
“嘖嘖嘖……”
秦羽露出羨慕且嫌棄的神情,兄弟二人,毫無間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