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(gè)大殿,彌漫佛音呢喃。
虔誠(chéng)而神圣。
仿佛宣布了后面的走勢(shì)。
覺真整個(gè)人失魂落魄,雙眼無神,仿佛被打入了無邊地獄,渾身冰寒。
他明白,主持這是準(zhǔn)備隱忍,而放棄自己了。
他一咬牙,冷冷抬起頭,沖秦云陰笑道:“出家人不打誑語,貧僧就是沒有跟公孫瓚勾結(jié),也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若陛下不明是非,醉心殺戮,那貧僧就認(rèn)了!”
秦云目光冷冽。
猜到他會(huì)嘴硬,但沒想到如此不要臉,猙獰一笑:“好,那朕就成全你!”
“廢了他,讓他只能跪著參一輩子的禪。”
“是!”豐老簡(jiǎn)短回答。
舉刀一揮,刀尖穩(wěn)穩(wěn)的插入了覺真的小腹。
那里是練武之人最重要的丹田,一被破壞,是不可逆的傷害。
“啊??!”
慘叫聲凄涼,那覺真捂住丹田,縱天嘶吼。
他的臉逐漸猙獰,變得怨恨!
慧生主持念經(jīng),右手上轉(zhuǎn)動(dòng)的佛珠,停滯了一剎!
他超然物外,認(rèn)罪伏法的態(tài)度下,是沒有人知道的狠辣,今日之事,他知道不會(huì)善罷甘休。
微微停滯,他又再度轉(zhuǎn)動(dòng)佛珠,跪在那里繼續(xù)參禪念經(jīng)。
這一切都在秦云的觀察之下。
心中暗暗心驚,這老僧的定力有些恐怖。
“陛下,按照你的吩咐,已經(jīng)廢了。”
“覺真今后,不可能作亂了?!必S老輕輕道。
秦云嗯了一聲,瞥向地上昏迷,滲透血跡的覺真方丈,眼中帶著一絲冷漠的笑意。
幽幽開口:“慧生主持,你對(duì)朕的做法有怨嗎?”
被忽然點(diǎn)中,慧生的牙齒不禁一咬,看向他雙手合十,淡淡道:“覺真行有失,該罰?!?
“陛下決策,并無過錯(cuò)?!?
秦云饒有興趣一笑:“噢是么?朕不知道回了帝都,是不是朝天廟的各方信徒又要聯(lián)名上書,指責(zé)于朕?!?
慧生裝傻,道:“貧僧不明白陛下的意思。”
秦云輕哼:“不管你明不明白?!?
“朕今天都要當(dāng)著這漫天佛像告訴諸位,有些紅線!”
“它就不能越!”
朝天廟眾僧,皆是一顫。
慧生目光閃爍,他總有種感覺,皇帝是另有所指,并不是說窩藏公孫瓚這件事。
“從今天開始,朕為保佛門清凈之地,能夠安寧,不被外人所干擾。”
“所以留下一支禁軍,維護(hù)秩序?!?
“主持,可否同意?”秦云忽然說道。
慧生心中更是一驚,隨后低眉垂眼,念了一個(gè)佛號(hào):“陛下,貧僧聽您的?!?
“那就好?!?
“朕也不希望覺真的丑聞傳出去,所以主持多擔(dān)待一些?!?
“朝中還有要?jiǎng)?wù)處理,朕得立刻趕回去。”
“這把香,就留著日后再來燒吧!”
秦云說完,手中的香輕輕一揚(yáng),橫七豎八散落在慧生的面前。
而后極度霸道的邁著步子,離開天音殿。
來的多么干脆,走的就多么的干脆。
慧生抬起頭,看向漸漸消失的背影,手中的佛珠竟是被一手捏斷。
砰然一聲。
佛珠四散在地。
他的眼中折射出怒火,狠毒,不解!
有僧人看著散落在地的香燭,更是羞辱心暴漲,香還可以下次再燒的嗎?
這是威脅,這是羞辱?。?
“主持,他根本就沒把咱們朝天廟放在眼里,極盡羞辱,難道就”
“閉嘴!”
慧生罕見的呵斥,指了指覺真凄慘的身體:“你也想要沖動(dòng),躺在那里成為殘廢么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