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子的動作真夠迅猛,之前也沒聽說要對泥兒會動手的傳聞???”
“天子乃是明君,減免賦稅,開設(shè)學(xué)堂,處理貪官強(qiáng)盜,那一樣不是為民為國?這點(diǎn)事,圣人自有定奪?!?
“那西涼呢?”
“噓!西涼遲早也會處理的,等著看吧。”
“快快,快去看,宣武門跪了許多漁夫商人,在哭謝陛下的圣明,天沒亮就去了!”
“”
灰蒙蒙的清晨,皚皚白雪的一處欄桿邊。
有一個黑衣男子,冷漠的看著帝都內(nèi)的一切,仿佛全天下百姓的喜悅跟他都無關(guān)。
噌!
他拔出了一把匕首,雪白銳利。
他毫不猶豫用刀鋒,抵住了自己的胸口,用力一進(jìn)。
斑斑鮮血從胸口溢出,濕潤了衣衫,染紅了腳底的雪花,可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只有那雙三角眼有著一股狠辣。
“諸位弟弟,得到消息,大哥回來晚了,我應(yīng)該早些回來的。”
“此仇不報,我曹麾誓不為人!”
“你們一路走好,哪怕是皇帝,哥哥也要讓他付出代價?!?
語低沉,咬字極死,有著滔天的憤怒!
戴著斗笠的公孫瓚忽然出現(xiàn)。
他看了一眼曹麾,眼神凝重,一夜相談趕路,他意識到這個十三太保之首,非常不簡單,遠(yuǎn)遠(yuǎn)不是他那些弟弟可以比的。
難怪,可以做首領(lǐng)。
“曹爺,何必自殘呢?”
“泥兒會只要有你在,有我家大人的扶持,就可以一躍龍門,成為大夏關(guān)內(nèi)最大的基層門派?!?
“錢財,權(quán)力,聲望,應(yīng)有盡有!”
曹麾淡淡回頭,近五十的面容,胡須頭發(fā)微微有些發(fā)白,但不顯老態(tài),反而有種深不可測的老辣感。
一雙三角眼如眼鏡蛇般銳利,看的人頭皮發(fā)麻。
“哼,死的不是你身邊人,你說的當(dāng)然輕松。”
公孫瓚挑眉:“我和我的大人都盡力了,是你這些弟弟狂妄自負(fù),不肯聽勸,才導(dǎo)致這場慘劇的,怪不得誰?!?
“難道你現(xiàn)在也要步他們的后塵,劫法場,殺天子?”
曹麾沉默,淡淡道:“我沒那么傻,皇帝要一天殺一個太保,就是為了逼我現(xiàn)身?!?
“我豈能如他的意,要報復(fù),我曹麾有一千種辦法。”
公孫瓚微微一笑,道:“需要幫忙么?”
曹麾冷漠轉(zhuǎn)身離開:“多謝了,但我曹麾的事,不想借他人之手?!?
公孫瓚也不氣餒,笑道:“曹爺,你一個人是很難在天子的清剿下活下來的,即便加上你背后的朝天廟,也依舊勢單力薄?!?
“最好的選擇就是跟我主人合作,為她效忠。”
“為了表示誠意。”
“我給你準(zhǔn)備了錢,兵器,入城文書,你想要報復(fù)朝廷,我可以幫上忙,任何事都可以。”
曹麾的腳步一滯,三角眼深深看了公孫瓚一眼,幽幽道:“你知道的太多了!”
剎那,有一股殺氣彌漫。
公孫瓚卻不在意,大大咧咧離開,還回頭笑道:“不信咱們走著瞧,曹爺你會需要我主人的幫助的?!?
“咱們目的一致,都是復(fù)仇朝廷!”
曹麾深沉的目送他離開,沉思良久,沒有再說話。
最后,他眼眸閃過一絲殺機(jī),如毒蛇一般。
“無論如何,合作與否,先讓皇帝知道我的怒火!”
“來人,去準(zhǔn)備,今夜帝都西湖摘花鼓?!?
“鼓聲一響,殺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