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幸運的,沒有被炸到,那炮彈內(nèi)的彈片橫飛,不是刮爛他們的臉,就是割喉,或者深深刺入他們的大腿。
砰??!
一個又一個突厥士兵倒下,慘叫不止,面色猙獰。
“啊??!”
“快跑,快跑!”
“大夏妖器,這是更恐怖的妖器?!?
他們對于紅衣大炮有一種骨子里的驚懼,即便斷了雙腿,也在用帶血的雙手在地面抓出血痕,往回爬行。
夏軍陣營,狂笑不止,大吼道:“陛下料事如神,我等佩服!”
“開炮!”
“開炮!!”
“”
突厥王城,跟廢墟似的,阿史那元沽眺望著遠處的炮火驚天,黑煙滾滾,他的耳邊還伴隨著忽遠忽近的萬千慘叫。
他的五指已經(jīng)深入手掌血肉,鮮血斑斑。
可他仿佛不知道疼,長嘆一口氣,盡顯無力。
忽然,一道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在他背后:“大公,還要打嗎?”
元沽知道來人是誰,沒有回頭,一頭白發(fā)顯得寂寞,他雙手扶住城墻,一個字也沒有說。
來人身高七尺,瘦削尊貴,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原男子,看起來還很年輕,是突厥的權(quán)貴,倉央海,也是十大原始姓部落之一的領(lǐng)主。
他褐色的眸子看著遠方,有一些惆悵和痛苦:“咱們的時間不多了,今日又戰(zhàn)死了幾萬人,而夏軍一個人都沒有陣亡。”
“這樣的打法,幾乎是碾壓,突厥汗國會滅亡的,連一線生機都沒有?!?
阿史那元沽回頭,在黑夜中嘶啞道:“是可汗讓你來的?”
倉央海臉色微微一變,搖頭道:“不是可汗,是我自己要來的?!?
“可汗是支持你的,但草原各部落都覺得這場仗很難贏,希望你能快些拿出戰(zhàn)果?!?
“如果一直如此,汗國總歸要有人犧牲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”
“大公,你一心為汗國,要有心理準(zhǔn)備?!?
說完,他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阿史那元沽。
聞,元沽整個人呆住,心中萬般復(fù)雜,沒有可汗的默認,誰敢來對他說這樣的話?
一剎那,他再次蒼老許多,緩緩背身過去。
如果自己的死,能換來汗國的生存,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死,可大夏皇帝真的會因此罷休嗎?
他不想解釋
旁人看不見的是他雙眸微微濕潤,一瘸一拐離去,走進黑暗中:“我還沒輸?!?
話里依舊是梟雄的驕傲,但沒有正面回答。
倉央海目送他離開,沒有再說什么,但他連同在內(nèi)所有人的斗志確實沒了,被今日紅衣大炮給生生炸碎。
再打下去,突厥跟亡國將沒有區(qū)別,剩下的軍隊,都是各部落的命根子,誰也不想全軍覆沒。
有時候大勢所趨,誰都要淪為歷史的車輦
僅第一日,突厥軍方損失慘重。
第二日,又是一輪轟炸,共計一百枚炮彈,無數(shù)箭矢滾石,將突厥汗國炸成了馬蜂窩,導(dǎo)致兩萬多人的傷亡。
第三日,如法炮制。
第四,第五
一連一周的狂轟濫炸,雖然非常節(jié)約炮彈,但最后也打到只剩下一百八十發(fā)了,好在突厥人的傷亡直線飆升,已經(jīng)不負重擔(dān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