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白皙額頭一黑:“為什么你三句話,總有一句話離不開下流?”
“朕本來就下流啊?!鼻卦普J真。
慕容直勾勾的看了他許久:“那倒也是。”說完繼續(xù)扎在他懷中:“不過我喜歡,不做作?!?
秦云揉著她的纖腰,故意道:“恐怕是沒辦法了吧,天瑤都生了?!?
“你是不是今夜想找事?能不能好好說會話?”慕容舜華青絲下的如玉臉龐一板,有幾分危險。
“哈哈哈!”
秦云捧腹大笑:“朕就喜歡你這樣!”
“變態(tài)!”
“……”
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懟,仿佛對方都習(xí)慣了,很溫馨,讓這漫漫長夜變的短暫。
在黎明時分,終于到了過了盤城一帶,秦云一露面,嚇得邊防巡邏軍隊差點以為見鬼了。
沿途各部將領(lǐng)紛紛前來護行,直至公孫仲謀率人來接。
“陛下,微臣接到斥候消息,第一時間就來了,不知您這次來所為何事?”公孫仲謀問道。
秦云已經(jīng)換馬騎行,慕容不便拋頭露面,就一直在車內(nèi)。
“為火藥基地而來?!?
聞,公孫仲謀一震,不敢再多問下去,他負責(zé)接手西涼的時候,秦云所說最重要的不是軍務(wù),而是保護火藥基地!
一行人,快速在晌午時分,抵達天狼城。
城門口,秦云很遠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,金珠,聶圖,豐老,現(xiàn)在紅衣大炮進入了收尾階段,所以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。
豐老滿是皺褶的臉上,看見秦云罕見的浮現(xiàn)了一抹笑容,連忙小跑而來,像極了長輩,也像極了情深的主仆。
拍了拍衣服的灰塵,上前扶秦云。
眼睛微紅:“陛下,你黑了,老奴應(yīng)該早些完成紅衣大炮的,前來照顧您的?!?
聞,秦云的鼻子直接一酸!
二人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見面,再見時,豐老頭頂?shù)陌装l(fā)更多了,他老態(tài)龍鐘,遲暮之年,本是無敵的禁忌高手,可在秦云面前,永遠以奴才自居。
不知為何,他的雙眼有些模糊。
這些年,豐老為了自己,恐怕連白天黑夜都沒有區(qū)分吧。
砰!
他猛的跳下車,以天子之身,給了豐老一個重重的擁抱!
四周一震,瞳孔發(fā)直!
繼而是羨慕的神色,這待遇恐怕只有豐大人能有了吧?
豐老嚇了一跳,這可是懟陛下的不敬,神色慌亂捉急道:“陛下,老奴身上很臟,莫要讓您龍衣染塵?!?
他立馬又要跪下。
秦云哽咽,緊緊抱住他,嘶啞道:“豐老,辛苦了?!?
豐老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臉上浮現(xiàn)惶恐,而后渾濁眸子濕潤,枯槁一般的手揚起在半空,但又不敢拍秦云。
他在笑,也在哭,很難看,也很高興,這輩子老夫值了,現(xiàn)在去死都值了!
千萬語匯最后聚成一句:“都是老奴應(yīng)該做的?!?
溫情一幕,吸引了城內(nèi)城外所有人的注視,沒有人敢出聲,直到二人分開。
此刻慕容舜華,上前扶住豐老。
公孫仲謀頭皮再一炸,震驚看著眼前一幕。
“娘娘,您這是……”豐老顫顫巍巍。
慕容露出親和微笑,沒有架子,夫唱婦隨:“豐老,這是您應(yīng)得的尊重,您為大夏皇室所做,何止這一點?”
豐老苦笑,但不敢反抗,看向秦云:“陛下,老奴受之有愧啊,紅衣大炮的事沒辦好,耽擱了這么久。”
秦云心疼他,異常堅定道:“那又如何?”
“朕從來不封你官,那是因為你乃朕的親人!”
“豐老膝下無子無孫,那么將來滿城的皇子皇孫,都將稱您一句豐爺爺,太子也不可以例外!”
豐老抽搐,繼而哽咽,他不再是什么無敵高手,只是一個遲暮之年的老頭罷了。
見狀,不少人都眼紅了。
良久,數(shù)以千計的目光羨慕,震驚的看著皇帝,帝妃,共同攙扶著一位遲暮老人,迎著日光進入天狼城,影子拉的很長很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