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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風(fēng)刺骨,烏云當(dāng)空。
現(xiàn)場沉寂下來。
阿史那元沽的臉色已經(jīng)如一灘死水,死死看著秦云久久無話。
他盡力了,可把柄落在了秦云的手里,而且是命脈!
秦云還油鹽不進(jìn),他也回天乏術(shù)。
一旁,扎哈等人心里已經(jīng)把提真罵了一個半死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戰(zhàn)死也好,讓人給活捉了。
現(xiàn)在還要大公來擦屁股!
簡直憋屈!
若是沒有這檔子事,汗國恐怕都在計劃攻打大夏了!
恥辱啊!無數(shù)突厥人心中大吼。
良久!
元沽深吸一口氣,仿佛隨時都在計算得失,讓人無法揣測。
“好,我最后退一步?!?
“這個賠款,我給你,但你也不要太過分,一旦我覺得不值了,那就一拍兩散!”
沉重的聲音,仿佛是最后的示意,一雙如同老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云。
“大公!”
“這!”
突厥有數(shù)人開口,面色焦急的想要阻止,他們可沒多想救提真,自己闖下的禍就要自己擔(dān)起來。
聞,元沽冷冷環(huán)伺。
突厥人全部低頭,無一人敢反對,甚至是害怕,仿佛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。
這一刻,秦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。
突厥的可怕,不在這些蠻子,也不在那個年幼的可汗身上,而是在這個阿史那元沽身上。
他死了,突厥也就倒了。
秦云的眼神閃過一道前所未有的殺氣。
不露聲色道:“朕不要什么條款,你突厥人不可信?!?
“想要人,就現(xiàn)在交戰(zhàn)爭賠款!”
元沽一句話也沒有再多說,招了招手。
突厥軍隊騷動,分開一條路,有幾輛戰(zhàn)車馱著厚重的箱子,緩緩而來。
每個突厥人的臉上,都寫著不爽,但又無可奈何。
“這里有一百箱金銀珠寶,是我提前從王都帶來的,這也是可汗乃至整個突厥汗國的底線?!?
“如果你同意,換人?!?
“不同意,那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可能了?!?
秦云沒有搭理他,給豐老使了一個眼色。
只見豐老袖袍一卷,技驚四座。
唰唰唰,幾十把飛鏢激射而出,將突厥人嚇了一個心驚膽戰(zhàn)。
砰砰砰!
一個又一個的箱子被飛鏢射開。
里面真金白銀,翡翠瑪瑙,閃耀人眼,竟足足有近八十箱!
這個數(shù)字比起戰(zhàn)爭賠款,實在是不值一提,但它也是一個天文數(shù)字了!
至少可以投入進(jìn)西涼騎兵的重建之中,否則以西涼這個局面,無法自保,朝廷的駐軍得一直在。
元沽再問:“可以嗎?”
他的眼神已經(jīng)有些不耐煩。
秦云也不是傻子,狗急了還要跳墻,更別說草原這些蠻子。
淡淡道:“不錯!”
“這個數(shù)塞塞牙縫也夠了?!?
“來人,收下,立刻派兩百人運回去!”
他火速下令。
把突厥人氣的鼻孔直冒粗氣,塞塞牙縫?那可是八十箱金銀!
緊接著,兩百名森冷的士兵上來,拉走了箱子,態(tài)度十分的強硬,根本不怕突厥。
對此,元沽沒有阻止。
他看著秦云,就像看著一個忘年交的死對頭。
八十箱金銀,其實也是他的謀劃,只要留在秦云的隊伍里,那么行軍速度就會大大減慢。
可惜,計劃落空了。
但他不懊惱,他還有后手!
鏗鏗鏗……
戰(zhàn)車駛遠(yuǎn),兩百人護(hù)衛(wèi)著這批秦云從突厥人的血盆大口之中,硬生生摳出來的金銀提前離開。
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