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一層一層的傳到了伊鎮(zhèn),提真的耳朵里。
他也是突厥權(quán)柄最高者,當(dāng)初能與元沽硬剛的人物,什么王都的風(fēng)他都能聽到。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“啪!”
黃金鑄造,瑪瑙點綴的圓碗,被提真的大手活生生捏碎,化作齏粉。
王帳之中,提真的所有心腹全身一顫。
“?。。 ?
砰!
暴怒的提真掀翻了桌案,馬奶,匕首,羊肉散落一地。
前所未有的憤怒將他淹沒。
雙眸猙獰,嘶吼道:“可汗,太過分了!”
“阿史那元沽,你這個小人,枉費(fèi)本王跟你和解,信任于你,你竟然敢背地里陰我!”
陰鳩軍師站出來擦了擦冷汗,膽顫道:“葉護(hù),是不是有何誤會?”
提真大罵:“誤會,誤會個屁!”
“王都已經(jīng)來信,阿史那元沽和可汗一起召開了最高會議,準(zhǔn)備要跟大夏皇帝秦云和談了!”
“王八蛋?。 彼氖终颇笕?,骨頭砰砰作響。
“仗是本王在打,人是本王的血豹軍在死!他阿史那元沽倒好,一聲不吭的就唆使可汗接受和談!”
“那本王算什么?”
“是故意打壓我提真嗎?還是說王都根本就不信任我提真?”
砰!
他憤怒的踩碎桌案,木屑飛濺,真是憤怒到了極致,完全像是一只公牛,失去了理智。
本就敏感,不太和平的關(guān)系,被徹底的離間。
他的心腹手下,紛紛蹙眉,甚至隱隱憤怒,當(dāng)初天山和解,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嗎?
“葉護(hù)大人!”
“不如咱們回去吧,南部依舊是咱們的地盤,咱們不陪可汗玩了!”
“他只會向著元沽!”
有突厥高瘦大將咬牙,憤怒道:“沒錯,葉護(hù)大人,咱們不玩了!”
提真鼻孔出大氣,叉腰道:“不行!”
“死了這么多人,憑什么不打?”
“如果本王撤了,又要落人話柄,到時候突厥國內(nèi)對本王的信服會越來越低!”
“這個仗,必須打!”
陰鳩軍師眸子閃爍,猛然驚恐道:“可開戰(zhàn),風(fēng)險很大?!?
“而且……這是違抗可汗的命令啊!”
提真冷哼,不爽道:“可汗的命令還沒有下達(dá)呢!”
“本王只需要趁著這個空隙,擊退夏軍,活捉皇帝小兒!”
“到時候潑天之功不說,還可以挾狗皇帝以令大夏!”
“回了突厥汗國,本王聲威無限,必將蓋過元沽,到時候再慢慢跟他算這筆賬,這個小人,小人??!”
他怒罵,面臉通紅。
諸多突厥高級將領(lǐng),神色不一,開始權(quán)衡利弊。
“葉護(hù)大人,敵軍的燃燒彈怎么辦?”
“還有昨夜咱們的水車,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射爆了?!?
提真此刻已經(jīng)沒有了仔細(xì)思考的能力。
眼泛寒光,如同野獸。
“燃燒彈,只要突襲過去,和敵軍混戰(zhàn),他們就不敢放了?!?
“至于水車,不是個事,冰天雪地的,隨便生火就是水喝!”
聞,眾人沉默,似乎也的確如此。
提真越想越憤怒,王都的人和秦云的人都在輕視他。
他知道不能這么下去了,虎吼一聲:“來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