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煙聽出他的下之意,反問:“你要走了?”
秦云點頭,眼神逐漸浮現(xiàn)一抹銳利!
“朕要回皇宮,抓緊審問剛才抓住的那個狗東西,力求最短時間內(nèi)破案。”
“否則,朕睡覺都不安穩(wěn)!”
“你也看見了,死了那么多人,百姓是必須要有一個交代的?!?
“否則天子腳下行兇,朕的臉都要被打腫了!”
蘇煙也很好奇,門閥都被滅了,誰還有這個本事和膽子,派出如此出色的刺殺小隊,刺殺天子?
緩緩道:“那好吧?!?
“侍衛(wèi)我就不要了,放心,你來一次,就沒人敢強行讓我陪酒唱曲兒了,我一個人種種花也挺好,安靜?!?
“你回去的路上,注意安全?!?
“下次出來,多帶點侍衛(wèi)吧。”
她如同一個鄰家阿姨,在叮囑秦云,眉眼全是真摯和成熟女人獨有的溫柔。
秦云心中一暖,加上她今天算救了自己一命,對她好感更深。
也不想強迫什么,打破她這份安靜的生活。
“那好,朕下次再來看你?!?
“有事拿這塊令牌,來宣武門找朕,守城將軍不敢怠慢的。”
蘇煙明顯愣了一下,緩緩接過秦云的金龍腰牌。
這東西,且不說價值連城。
它所代表的權(quán)威,更是通天徹地,就是宰相見了,也得乖乖下跪。
秦云的禮物,可謂貴重至極!
天下,沒有幾個人能有如此厚待吧?
一時間,她的心再次復(fù)雜一些,握著腰牌沉甸甸的,就像握著一份情誼,讓她自責(zé)!
自己可是要伺機殺他的啊!
“呵呵,朕走了。”
秦云看出她似乎覺得腰牌太貴重,不敢要,便直接離開,不給她拒絕機會。
等人走遠(yuǎn)。
蘇煙才回過神,想要說什么,卻已是來不及。
她拖著金絲白紋曇花裙,走到窗口,偷偷看著秦云離去的背影。
珠圓玉潤,如同一株豐腴的牡丹,此刻美眸多了一些掙扎。
“唉……”她幽幽一嘆。
“你要是知道我的身份跟目的,恐怕剁碎我的心都有。”
“怪不得連慕容舜華那樣風(fēng)華絕代的女人,都死了心的愛你,不惜一人堵著我教教眾無法入關(guān),被教主追殺,亡命天涯?!?
“唉,你對我這么好,蘇姨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你了。”
說到這里,她的某根敏感神經(jīng)被觸動。
一咬紅唇。
“不行!”
“我這是怎么了!”
“我與大夏,以及皇帝,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!”
“怎能心慈手軟?”
“今天救你一次,算是償還你的情誼,下一次,就沒那么容易了!”
“一旦給我機會,照樣殺你!”
她強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,美眸浮現(xiàn)一抹決然,玉手緊緊攥著腰牌,將那絲不該動的惻隱之心,扼殺于搖籃!
離開。
秦云特地去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主樓,原本喜慶熱鬧的地方,一片漆黑,焦炭無數(shù)。
天空灰暗,讓人壓抑!
原地有人燒紙錢,有幾歲的孩子在哭,有婦人傷心欲絕,也有老漢獨自拖著自家兒子的尸體回家!
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。
人間慘劇,不過如此!
這都是東廠干的好事,無所不用其極,刺殺自己,就要燒死上百人來調(diào)虎離山!
秦云看到那些場景,徹底怒了!
渾身都散發(fā)著冰寒。
嘶啞低吼:“回宮,快速回宮!”
“朕定要這些狗東西,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
“付出十倍的哭嚎!”
錦衣衛(wèi)們,聽完頭皮發(fā)麻!
不敢多,立刻駕馭馬車回皇宮。
那東廠督主,已經(jīng)關(guān)押在天牢了。